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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救赎亦是深渊小说结局

查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倒计时最后一天,秦芷薏下楼的时候,邵浔辞正和俞烟愫一起准备出门,刚走到门口,她就开口叫住了他,“小叔,我知道你忙,但你今天能不能回来跟我吃一顿饭,就一顿,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想……好好与你道个别。她眼中满是不舍与希冀,可他在听到这句的第一时间,却下意识以为这不过是她的又一次告白,下意识想要拒绝,俞烟愫却拍了拍他的手,善解人意道,“那我就去和闺蜜聚会,正好好久没见了,你毕竟是长辈,别总是跟她一个小孩子计较嘛。”最终在她的劝解下,邵浔辞还是答应了下来。明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秦芷薏心中的酸涩却止不住的翻涌。目送着两人坐上车,在车子启动的声音中渐渐远去,秦芷薏压下心中翻涌的酸涩,转身进了屋。听说人死后东西是要烧掉的,今天是最后一天,她不想给...

主角:苏惜念江景琛   更新:2024-11-12 12: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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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惜念江景琛的女频言情小说《是救赎亦是深渊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查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倒计时最后一天,秦芷薏下楼的时候,邵浔辞正和俞烟愫一起准备出门,刚走到门口,她就开口叫住了他,“小叔,我知道你忙,但你今天能不能回来跟我吃一顿饭,就一顿,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想……好好与你道个别。她眼中满是不舍与希冀,可他在听到这句的第一时间,却下意识以为这不过是她的又一次告白,下意识想要拒绝,俞烟愫却拍了拍他的手,善解人意道,“那我就去和闺蜜聚会,正好好久没见了,你毕竟是长辈,别总是跟她一个小孩子计较嘛。”最终在她的劝解下,邵浔辞还是答应了下来。明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秦芷薏心中的酸涩却止不住的翻涌。目送着两人坐上车,在车子启动的声音中渐渐远去,秦芷薏压下心中翻涌的酸涩,转身进了屋。听说人死后东西是要烧掉的,今天是最后一天,她不想给...

《是救赎亦是深渊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倒计时最后一天,秦芷薏下楼的时候,邵浔辞正和俞烟愫一起准备出门,刚走到门口,她就开口叫住了他,
“小叔,我知道你忙,但你今天能不能回来跟我吃一顿饭,就一顿,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想……好好与你道个别。
她眼中满是不舍与希冀,可他在听到这句的第一时间,却下意识以为这不过是她的又一次告白,下意识想要拒绝,俞烟愫却拍了拍他的手,善解人意道,“那我就去和闺蜜聚会,正好好久没见了,你毕竟是长辈,别总是跟她一个小孩子计较嘛。”
最终在她的劝解下,邵浔辞还是答应了下来。
明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秦芷薏心中的酸涩却止不住的翻涌。
目送着两人坐上车,在车子启动的声音中渐渐远去,秦芷薏压下心中翻涌的酸涩,转身进了屋。
听说人死后东西是要烧掉的,今天是最后一天,她不想给小叔添麻烦,便主动将自己的东西都整理了出来一把火烧掉。
她的房间里,有太多太多邵浔辞的痕迹了。
从她的洗漱用品到身上穿的衣服,全都是邵浔辞一手操办的。
其实最初他也不会这样细致的照顾一个人,更多的时候,衣食住行都被交给了保姆和他的助理,直到后来发生了保姆苛刻她的吃食,助理在别墅公司两头跑的同时,也免不了有些疏忽,
以至于某天她受了寒发起了烧却没有人发现,若不是当天邵浔辞刚好有空回家看了一眼,发现了已经烧得浑身通红的秦芷薏,她怕是会真的像医生说得那样被烧傻。
从那以后,她的事情他便再也没有假手于人过。
思绪从回忆里抽回,看着已经被烧得只剩灰烬的和自己有关的物品,心中不免有些怅然,从此以后,这个世界里就没有她了啊。
她将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唯独那个衣柜仍旧保持着被胶带封住的模样。
也不知道小叔看见她的尸身时会是什么反应,会难过吗?
少了她这个拖油瓶,再也没有人缠着小叔说一些他不喜欢听的话,想必,小叔也会开心吧。
收拾完家里的东西之后,秦芷薏就开始为她和邵浔辞的最后一顿饭努力,
其实她不怎么会做饭,从前在家的时候,要么是他带她出去吃,要么就是他亲自下厨,
从前秦芷薏也提过要学做饭,说想要学会后做给他吃,可自从她被热油烫到过一次后,他就再也不允许她学这些了。
后来她还是悄悄去学了做饭想给他一个惊喜,只是还没有完全学会,就遇到了那次意外,成了一缕亡魂。
但好在,她不会再被热油烫到了。
秦芷薏花了整整五个小时才终于做出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坐在餐桌边等了许久,菜冷了又热,热了又冷,他却始终没有回来。
她给邵浔辞发了消息,他没回。
也打了电话,可是一通,两通……那边始终没有接通。
电话又一次自动挂断后,秦芷薏看着手机愣愣发呆,主页却突然推送了一条朋友圈,是俞烟愫发的。
她心中忽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手却不受控制的点进了那条朋友圈,照片里是两张机票,而配文是:
“爱一个人就是,我说想去瑞士看雪,他二话不说丢下所有陪我走。”
看完那条朋友圈的瞬间,她就白了脸,颤抖着手重新翻出邵浔辞的电话打了出去,这一次,电话终于接通了。
“你陪她去瑞士了吗?你答应过我会……”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电话那端的女声打断,秦芷薏这才知道,接电话的人是俞烟愫。
“秦芷薏,你还真以为阿辞会回去陪你吗?别痴心妄想了,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赶紧收拾东西滚出阿辞的别墅。”
说完,她也不等秦芷薏回答,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嘟嘟的电话挂断提示音响了很久,秦芷薏也默默坐了许久,直到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她刚刚将桌上的饭菜都倒进垃圾桶,头顶就传来了阎王的声音。
“秦芷薏,七日之期已到,你可后悔跟我做了这个交易。”
阴森带着寒气的声音在别墅里飘荡,彻底消散的那一刻,秦芷薏才苦涩一笑,惨淡的声音渐渐响起。
“虽有遗憾,并无后悔。”
她起身走到日历前,撕下最后一页倒计时,“让我离开吧。”
话音落下,秦芷薏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
她伸手举到面前,看着自己早已透明的魂体从指尖渐渐消散,随后,是她的手和腿,再到身体。
最后,消失殆尽。
消散之前,她望着远方,露出一个笑。
“小叔,再见。”
再也不见。


她刚想开口,意外却在这时发生,两个小孩滑着滑板打闹着朝泳池的方向而来,两个人没看见前面站着人,发现后没能刹住车,瞬间将泳池前站着的俞烟愫推进了泳池里。
只听“扑通”一声,泳池中溅起巨大的水花,秦芷薏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也来不及管那两个闯祸的小孩就准备直接下水救人,身边却飞速掠过一个人影,
随即就是一股巨力袭来,秦芷薏向后踉跄两步,站稳后才看清,那急匆匆赶来的人影,是邵浔辞。
他毫不犹豫脱下外套径直跳入泳池,救起俞烟愫后,才眉头紧皱地看向秦芷薏,
“怎么回事?”
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披着他外套的俞烟愫却突然开了口。
“都是我不好,惹得芷薏生气,她才会推我下水,好在我也没什么事,你别怪她……”娇娇弱弱的声音带着可怜的意味,伴随着她颤抖的动作显露在所有人眼中。
而他也在听见她名为辩解,实为定罪的解释后,责怪的视线便也随之而来。
“我没有推她,不是我做的,是……”她摇摇头想为自己辩解,转头想去找那两个闯祸的小孩,可环视一周,哪里还有那两人的身影,一瞬间,秦芷薏哑然无声。
这一停顿,她便再没有了解释的机会,
“不是你还能是谁?是我?还是你想说,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秦芷薏,我原本以为你只是有点任性,现在看来,你简直是没有教养!”
犹如一道惊雷,轰然在她脑海中炸响。
刚刚那话,是小叔说的吗,说她,没教养。
他明明知道,父母去世之后,她最害怕听到的就是这句话,上学时那群孩子欺负她,就爱说她有娘生没娘养,那时候分明是他帮她出头的啊。
可如今,又是他亲手将这句话变成利刃刺向她。
她喃喃嘴唇还想说些什么,他却不再停留,径直抱起俞烟愫离开。
主人公都已经离开,宴会自然没有了继续下去的理由,人群纷纷散去,秦芷薏失魂落魄的独自回了家。
她一整晚都没睡好,给他打了电话,也发了消息,想要解释清楚,可一夜的时间过去,邵浔辞都没理她。
直到第二日天蒙蒙亮时,他才终于带着俞烟愫回到了别墅。
“小叔,我真的没有推她,当时是有两个小孩在打闹才不小心将她推下去的!”
见他们回来,秦芷薏连忙上前解释,可他仍旧一言不发,径直拉着俞烟愫从她身边走过,甚至不曾看她一眼。
她快走几步重新拦在他的身前,一开口就红了眼。
“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你以前……很相信我的。”
带着哽咽的声音响起时,他才终于顿住了脚步,
从前的秦芷薏只有邵浔辞一个亲人,他一个人便给了她需要的一切,
每每出了什么事,他也都会无条件相信她说的话。
她也曾问过他,为什么别人都说她撒了谎,他还是会那样相信自己,那时他说,“薏薏,你是我一手养大的,我不清楚别人的为人,难道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
可现在,他沉默着站在原地许久,最后伸手却一把推开了秦芷薏。
“让开!”
他没有用力,她却踉跄一步摔倒在地,见她如此轻易就被推倒,邵浔辞一慌,连忙去扶,伸手触及到的,却是一片异于常人的冰凉。
“你的体温怎么这么低?”
他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担忧,见秦芷薏支支吾吾一直说不出理由,便一把拉过她的手,却愕然发现,他竟连她的脉搏都摸不出来!
刚想发问,刚刚一直站在邵浔辞身后的俞烟愫却打断了他,“芷薏,就算你在意浔辞陪着我,也不该故意装病让阿辞担心你啊!”
此话一出,邵浔辞心中的担忧尽数化为愤怒,“你把烟愫推下泳池还不够,还要假装生病来博取我的关注?你现在唯一能获取我原谅的方式,就是和烟愫道歉!”
墙上的钟表的指针仍旧一分一秒的转动着,难言的悲伤满上心头,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还要浪费在冷战上吗?
秦芷薏苍白着脸没有再继续解释,“好,我道歉。”
说完,她起身低垂着头,红着眼朝俞烟愫说了一声对不起后,才抬头又一次看向邵浔辞。
这一次,她的眼里只剩下了一片死水,
“小叔,你现在可以原谅我了吗?”
得到了想要的道歉,邵浔辞却并不好受。
因为眼前的女孩,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难过得像要随时哭出来。
他脸色阴沉至极,过了许久,才冷着脸丢下四个字,“下不为例!”


说完,他就拉着秦芷薏又重新回到了餐桌旁,将她按在椅子上做好后,才回到了俞烟愫的身边。
她抬头,先是看了邵浔辞一眼,此刻,他正忙着安抚俞烟愫,察觉她的视线,又回头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秦芷薏压下心中的苦涩,端起碗,强忍着痛意一口一口将碗中的饭吃完。
她低着头,泪水滴落在碗中,她夹起一口菜喂入口中,火烧一般的感觉就顺着喉咙一直往下,夹杂着泪水的湿咸,一时竟让她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胃更痛,还是心更痛。
一顿饭就在秦芷薏的沉默和邵浔辞俞烟愫的亲密中终于吃完了,她刚刚放下碗筷,门外就传来了车子的声音。
“应该是我的东西到了。”一听到这声音,俞烟愫就笑了起来,
她朝着门外跑去,邵浔辞却转头看向了秦芷薏,“从今天起,烟愫会搬进来一起住。”
他紧紧盯着她的表情,似乎想要看出一点破绽,就仿佛她下一秒就会吵闹不止不允许俞烟愫住进来,
可哭过之后秦芷薏早就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她平静的点点头,“知道了。”
见到她如此平静的反应,邵浔辞一时间竟有些不习惯,怪异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俞烟愫却在这时走了过来,自然的挽住了他的手,
“阿辞,我住哪个房间啊?”
见她回来,邵浔辞才收起了心底那一抹怪异,宠溺地朝她笑了笑,“我带你去看看,你想住哪里都可以。”
三人一起上了楼开始陪俞烟愫一起选房间,问了邵浔辞的房间在哪里之后,她便直接朝着他房间旁的一间卧室走去。
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秦芷薏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连忙追了上去,一走进房间,就看见俞烟愫在环视了一周之后,就径直走向了衣柜。
“阿辞,我看这个房间就挺不错的,我就选这里吧。”
眼见她的手已经触碰到了衣柜柜门,秦芷薏顾不得其他,连忙冲了过去拦下了她的动作,
“不行!这里是我的房间,我不让。”
见秦芷薏反应如此激烈,邵浔辞下意识就皱起了眉,开口便是训斥,“冒冒失失的像什么样子!烟愫喜欢这个房间,你把这个房间让给她,我叫佣人重新给你打扫一个房间出来不就行了。”
可不管他怎么说,秦芷薏都始终背靠着衣柜,不肯松口。
见她如此固执,邵浔辞强压着心中的怒意,说:“我看你真是被我宠得无法无天了!”
两人僵持着,最后还是俞烟愫出声打了圆场,“好了阿辞,既然芷薏不想让,我换一个就好了。”
邵浔辞看着秦芷薏仍旧固执的守在衣柜前,最后气得笑出声,故意道:“好,既然她不肯,那你就跟我住一间。”
一听他这话,俞烟愫瞬间有些害羞的埋在他怀里,而邵浔辞说完这句话,就直接带着她出了房间,
走出房间时,秦芷薏还隐约看见俞烟愫抬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后有些疑惑的问出了声,
“奇怪,我手上怎么有血?我也没受伤啊……”
走出房间后,邵浔辞就直接让人把俞烟愫的东西搬进了他的房间,
佣人来来往往搬运着行李,秦芷薏却没有去管那些,她在第一时间就颤抖着手重新关进了衣柜门。
只有秦芷薏知道,俞烟愫手上的血是从哪里来的。
因为她碰到了衣柜,而衣柜里,是秦芷薏的尸体。
秦芷薏先去关了门,然后从房间里找出了一卷胶带,将衣柜牢牢封了起来,阎王说过,如果她的尸体提前被发现,那她就得提前消失。
弄完这一切后,秦芷薏才放下心来去客厅倒了一杯水,路过邵浔辞的房间时,透过尚未关紧的门缝处,恰好看见了房间里正在和俞烟愫拥吻的他。
她闭了闭眼,转开了视线没有再看,径直走到挂着日历的地方,撕碎了一页倒计时。


空荡荡的别墅里,秦芷薏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直到许久后别墅的大门被打开,邵浔辞从门外走了进来。
视线落到她的身上时微微一顿,随即脸色就冷了下来。
“今天烟愫发烧,你给我打那么多电话干什么?”
秦芷薏起身,却仍旧低着头沉默不语,她不回答,邵浔辞也没有离开,过了一会儿,才终于小声的开了口,“我那会儿有事找你。”
“什么事?你就好端端站在这里,能有什么事?”
她的解释没能得到他的理解,反而让他的声音更冷了一些,“我有没有跟你说过烟愫不舒服,今天我要全天陪着她,你故意这样是想干什么?秦芷薏,我说过你不要再对我抱有那种不伦的想法,我是你小叔,我们不可能!以后再这样,你就直接搬走。”
话音落下,邵浔辞就径直上楼摔门回到了房间。
楼下,秦芷薏仍旧站在那里,静静看着他上楼的背影,轻声开口,
“小叔,抱歉,没有以后了。”
“因为,我已经死了。”
声音很小,早就已经上了楼的邵浔辞并没有听见这句话,秦芷薏也没有在意,她坐回到沙发上,却又忍不住想起了从前。
邵浔辞其实不是她的亲小叔,只是她爸爸的朋友。
从很小的时候,她就喜欢粘着他,叫他一声哥哥,每一次,邵浔辞都会耐心的纠正她,
“不是哥哥,是小叔。”
真正改过来称呼那年,是她八岁的时候,秦父秦母意外遭遇车祸双双身亡,她也被邵浔辞接回邵家。
她是他精心娇养的玫瑰,他几乎将所有的爱意都给了她。
她初到邵家,因为寄人篱下十分不安,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是他一边忙着工作,一边耐心哄她睡觉;
她自幼体弱多病,靠药续命,十二岁那年,邵家其他人不满邵浔辞一直养着她一个药罐子,纷纷开口要让他把她送走,
邵浔辞不同意,宁愿自起门户,搬出邵家也要一直养着她,直到后来邵浔辞靠自己的能力一手创办了SQ,将它发展到不亚于邵氏集团的程度,邵浔辞和邵家的关系才终于缓和;
十五岁那年,秦芷薏参加学校组织的郊游,不料却遭遇了泥石流,差点丧命,最危险的时候,是他不顾危险深入山区,将她救了回来。
从小到大,只要她想要,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毫不犹豫答应替她摘下来。
但秦芷薏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她父母刚刚去世那年,她身体格外虚弱,有一次她烧得比较厉害,被送到医院住了三天院才醒过来。
醒来时,她害怕不已,抱着邵浔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噎着问他,
“小叔,我是不是快死了?”
那时他说:“薏薏,只要小叔不同意,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就算是阎王,我也一定会把你从他那重新抢回来。”
他那时说的信誓旦旦,他也真的保护了她整整十年,从八岁到十八岁,不管有多难,他都没有想过放弃过她。
可今天,歹徒入室抢劫,捅了她十几刀,秦芷薏一遍遍给他打电话,他却一遍遍挂断,只为照顾发烧的俞烟愫。
俞烟愫是在三个月前出现在他们生活里的,那天,她趁着他熟睡偷亲了他,没想到他竟直接醒了过来,冷着脸问她在干什么,
见邵浔辞已经发现,她也不再隐瞒,直接大着胆子向他告了白。
可他满眼荒唐,直接严词拒绝了她,甚至为了让她死心频繁相亲,最后带回了各方面都满意的俞烟愫,日日当着她的面亲密。
秦芷薏死的时候,给他打了那么多通电话,其实俞烟愫曾接了一次,但电话接起,她求助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俞烟愫的声音就从那边传了过来,
“芷薏,有什么事吗?阿辞正在给我煮粥呢,没时间接你的电话。”
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的那一秒,秦芷薏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死后,她的灵魂因为执念迟迟不曾消散,阎王察觉了异常,找上了她,而她也借此机会,与阎王做了一个交易。
她以魂飞魄散永生不得投胎为代价,换来重返人间七天,为自己处理后事。
秦芷薏走到日历旁,若是邵浔辞细心看就会发现,这个日历只有七天,
她走上前撕下一页,低声道,“小叔,这是我和你道别的第一天。”


邵浔辞看着她,接过了她递来的礼物,神色莫名。
“订婚宴你再来祝福也不迟。”
订婚宴么?
可她已经撑不到他的订婚了。
秦芷薏低垂着头沉默不语,没有解释也没有反驳,将礼物递出去后就离开,兀自寻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她走了,邵浔辞也没有太过在意,仍旧挽着俞烟愫在人群里游走,满面温柔的笑意,耐心地给俞烟愫介绍着每一个前来祝贺的人。
没过多久,和来恭贺的人全都打过了招呼之后,邵浔辞和俞烟愫便全都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秦芷薏独自呆了一会儿,也起身离开了宴会厅。
她果然还是不习惯这样的场合,从小她就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以前都是邵浔辞中途会悄悄带她离开,而现在,他的习惯仍旧没有变。
变的,只有他带走的人。
宴会厅外的空间很大,秦芷薏记得不远处有一个花厅,便抬步朝着那边走去,谁知还没有靠近,就看见花厅已经有了人。
再走进一看,才发现是早早离开的邵浔辞和俞烟愫。
“阿辞,等我们结婚之后,我也想要一个专属于我的花厅,可以吗?”
俞烟愫略带着些撒娇意味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没过多久,就是邵浔辞的回应,声音里满是宠溺,“你想要何必要等到结婚后,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真的吗?”俞烟愫的眼里都是惊喜,红着脸时,还不忘凑上前准备在他的侧脸留下一个吻。
他侧过脸,那个本该落在脸颊的吻,也因为这个动作落在了唇上,
出乎意料的动作让她本就染着红云的脸更加通红了起来,慌忙想要撤退时,却被他一把搂过,加深了这个吻。
不远处,秦芷薏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或许是自己已经死了。
或许是早就做好了要祝福他们的心理准备。
亲眼目睹这些的时候,她的心中没有出现那种想象的疼痛,反而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没有打扰他们,转身离开。
她漫无目的的四处走着,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泳池附近。
秦芷薏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泳池里澄澈的池水发着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看着这场景,你很难受吧?”
她回头一看,是俞烟愫。
秦芷薏有些不解,没明白她的意思。
“阿辞都告诉我了,你对他有那种心思,说实话,你是个小丫头,阿辞又那么优秀,有这种心思很正常。”
她嘴上说着理解的话,可看向她时,眼中却又满满都是恶意,“但是呢,又不正常,毕竟哪家正常的小孩,会喜欢上自己的小叔呢?”
秦芷薏没想到邵浔辞会连她的心意都毫不隐瞒的告诉了俞烟愫。
一丝难言的不堪涌上心头,他可以不接受自己,反正,她都已经死了,也已经做好了祝福他们的决定。
可为什么,他要如此践踏她?
她沉默着没有说话,可俞烟愫的声音却仍旧没有停止,甚至还带上了些许炫耀的意味,
“阿辞不喜欢你,我其实也没空和你演这种亲人戏码,不久后我就会嫁进邵家,讨厌一直有一个小孩横亘在我们之间,如果你愿意走,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你也成年了,该学会独立了。”
话音落下,秦芷薏的脸色瞬间苍白,沉默许久后,她才哑着声音回了一句,“你放心,三天后,我会离开的。”
秦芷薏的退步并没有换来俞烟愫态度的和缓,反而让她更加步步紧逼,“为什么是三天,不能是现在?”
秦芷薏一时有些语塞,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
三天后不是她离开邵家的日子,而是……她彻底离开这个世界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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