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明夷芙若的女频言情小说《热门小说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明夷芙若》,由网络作家“朝暮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芙若握紧了手指,几乎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明昭战死,她是九重天上最难过的人。为了他们的孩子,甚至不得不容忍另一个男人取代他的位子。百年来,她不能不承认明夷做得很好,照顾她和祁云都是无微不至。有时候看着明夷那一张酷似他阿兄明昭的脸,芙若也会忍不住恍然。但他终究不是明昭,不是那个爽朗骄傲的男子。明夷更为懦弱胆小,规行矩步。这样的男子,如何能跟明昭相比呢?他从没想过,这个平日里温顺至极的男人,竟然在背地里存着求子上位的心。他若是有了孩子,又要祁云如何自处!“明夷,你阿兄战死,照顾祁云是无上的荣耀。我同你成婚,不过是为了祁云,你怎么能生了多余的奢望?”她艰难按捺住心中的愤恨,咬牙切齿道:“恬不知耻,求子求到了时鹤元君庙来了。若不是今日被我撞见...
《热门小说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明夷芙若》精彩片段
芙若握紧了手指,几乎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
明昭战死,她是九重天上最难过的人。为了他们的孩子,甚至不得不容忍另一个男人取代他的位子。
百年来,她不能不承认明夷做得很好,照顾她和祁云都是无微不至。
有时候看着明夷那一张酷似他阿兄明昭的脸,芙若也会忍不住恍然。
但他终究不是明昭,不是那个爽朗骄傲的男子。明夷更为懦弱胆小,规行矩步。
这样的男子,如何能跟明昭相比呢?
他从没想过,这个平日里温顺至极的男人,竟然在背地里存着求子上位的心。
他若是有了孩子,又要祁云如何自处!
“明夷,你阿兄战死,照顾祁云是无上的荣耀。我同你成婚,不过是为了祁云,你怎么能生了多余的奢望?”
她艰难按捺住心中的愤恨,咬牙切齿道:“恬不知耻,求子求到了时鹤元君庙来了。若不是今日被我撞见,我竟不知你是这样一个心机深沉之人!”
他的妻子芙若仙子居高临下,眉目间是分毫不加掩盖的厌恶。
明夷惊猝地抬头,慌忙间把身前血抄的经书往身后藏。
明昭死了很久,也是芙若心头的隐痛,抄写经书本就是他一腔私心,他不想给芙若希望,又遭受希望破灭的痛。
他想要自辩,却只看到她漆黑如墨的眼眸,一颗心如坠冰窟。
芙若是端方仙子,九重天上的小仙们不少对她一往情深,期盼着能得她一眼青睐。
成婚百年,明夷也是偷偷对她动过情的。纵使她冷若冰霜,也对她温柔有礼,偶尔也会对着抱着祁云耐心哄睡的他流露出一瞬间的柔软和笑意。
即便他知道这笑意与自己无关。
她不过是通过他,在窥见另一个人的影子。
“芙若......”他嘴唇翕动,手腕处的伤口因为被他攥紧而裂开,渗出鲜血,痛得他眉心蹙起。
芙若见了,更是心头火起,她冷冷地将他一把甩开:“惺惺作态!”
她冷眼扫过露出一角的经书,扬唇道:“你就这么想要一个孩子?”
不等他说话,那厚厚的一沓经书在芙若的手里碎成了齑粉。
“可我偏不如你意。”
她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句:“今夜罚你在我的寝殿前跪一晚。寒夜露华,不知能不能断你心中妄念。”
明夷心头一震,一汪泪水被他强忍在眼眶里。
“明夷谨遵神君之命。”
晚来一步的时鹤元君看不过去:“你为何不与她明说?”
明夷苦笑着摇摇头,涣散的眼眸中没有了一点儿光彩。
“百年来的朝夕相对,原来她竟从来不知我的心。她不信我,辩解有什么意义?”
“我对祁云自问问心无愧,对她也是尽心竭力。”
“哪怕她不爱我,我以为,也会有半分怜我。”
他抬眸哀伤地看向芙若离去的背影,心中酸涩不堪。
她明明是知晓的,自己本无灵根,在九重天上与凡人无异,怎么抵得住露华冰冷入骨?
跪在明清殿前不多时,膝盖处便传来难以容忍的刺痛,寒风毫不留情地贯穿了他的身体。
来往的仙子们看热闹一般对他指指点点,更是让他汗颜。
瑟瑟发抖之时,祁云从他面前走过。
她是明昭的孩子,由明夷一手抚养长大。
她和芙若长得太像,同样的眉眼,同样冷如冰霜。
明夷的眼睛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像是被刺痛,仓皇狼狈地低下了头。
身为一个父亲,在孩子面前受罚,他心中羞惭。
祁云却嗤笑,“明夷,你一个废灵根,替战神养育我,承了天大的恩情。怎么还不知廉耻,妄想和我母神有自己的孩子?你罔为弟,罔为夫,更罔为我的父亲!”
“你身份卑贱,怎么配和我母神孕育孩子?”
明夷欲要伸手拉她,可她嫌恶地躲开,还施法使他背上多了一块巨冰,“母神既要你跪,你就跪好了,不要想着投机取巧。”
看着这个一手养大的孩儿,他心痛如绞,“祁云,自你诞生,我哪一日不是尽心照料,何处对不起你?”
“我不是想要自己的孩子,我是......”
祁云不耐烦地打断他:“有你这样没有灵根的父亲,就是我最大的耻辱!明夷,你让我蒙羞。”
她极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明夷睁大了眼睛,两行清泪无知无觉地落下。
原来他珍爱的孩子,是这样想他的。
术法变出的寒冰不住地滴水却不会缩小,冰水渗进他单薄的衣衫之中,冻得他不停哆嗦。
一张苍白的脸很快被冷汗浸透,甚至有了几分病态的潮红。
他动了动酸涩的膝盖,徒劳抱紧自己的双臂,可还是寻不到一丝温暖。
暮风俊朗的面容因为怨恨和嫉妒而扭曲,看起来恐怖非常:“明夷,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好阿兄。”
“是他抢了我的妻子,所以他死在了我手里。”
痛得麻木的明夷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他艰涩地睁大双眼,咬牙切齿道:“是你!”
神山谷之战,是暮风算计了他的战神阿兄。
他不是死于敌人之手,而是死于同伴从身后捅的一把刀。
明夷恨得浑身颤抖,“明昭守卫天族不惜自己的生命,而你为了一己之私,毫不犹豫杀了他!”
暮风的笑凝固住了一瞬,很快恢复了正常:“那又怎么样呢,他挡了我的路就该去死。我是天族的神君,他是臣民,为我而死不是他的荣耀吗?”
他洋洋得意,“明昭受了伏击,但他的骨头硬得很,撑了整整一个时辰都不肯烟气。若是那个时候有人救他,也许他就不会死。”
“芙若与他并肩作战,为什么那个时候不在他身旁呢?”
暮风笑道:“因为那时我受了伤,千里传信给她,她心急如焚,立刻回了天宫。而明昭,被一个人丢在了神山谷,孤立无援。”
明夷惊惧万分,想到阿兄临死前的那个释然的笑。
“明夷,不要怨恨,不要为我报仇,你要好好地活下去。”
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
明昭一直都知道,知道那一把来自身后的刀。
可他选择了原谅,选择用隐瞒来保护这个无知又胆小的弟弟。
他痛得苦笑,泪水落到唇角,混杂着血的味道。
此前遭受过的种种痛楚,都不及知道阿兄死亡的真相让他痛不欲生。
明夷挣扎着梗起脖颈,脆弱的喉咙在烛火中好像只需轻轻用力就可以捏断。
“你要杀了我吗?”
哀莫大于心死,他甚至连求生的欲望都没有,就算是死在暮风的手上也不想反抗。
暮风冷笑着拿起装满了血水的碗,“我为什么要杀你?杀了你,也太便宜你了。”
“如今你已失了芙若的心,又被祁云所厌憎,我便是要你日日这样活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薄唇轻启,啜了一口明夷的血,不屑道:“若不是你的血有几分增长灵力的功效,就你这般处境,还需要我亲自动手收拾你吗?”
“明夷,死是最轻易的事情了。被最爱的人忽视、误解、厌恶才是最痛苦的事情,我曾经忍受的痛苦,你也要一一承受才好呢。”
暮风大笑着离去:“你可要好好品味才好呢。”
“对了,你可不要想去和芙若告状啊。我们俩在她心里的分量,孰轻孰重,你应该清楚吧?小心攀咬了我,再被她罚呢?”
回到石洞,背上的疼经过了一天也好了些,烂了的药草他剪磨了几下,费力地拍到肩背上。
九重天上鲜少有人知道,他和阿兄明昭非是亲生。
明夷的生母是妖,妖混仙血,所以没有灵根。明昭在灵谷捡到被丢弃的他,精心照料了一百年,他才得以平安长大。
明夷从小在灵谷受尽了灵兽的折磨,他没有灵根,连最低等的灵兽都可以欺辱他。
在他遍体鳞伤地躲在石洞中时,是前来采药的明昭向他伸出了手,笑得眉眼弯弯:“你做我的弟弟吧,我保护你。”
明昭把他接到自己住的宫殿里,给他穿漂亮干净的衣裳,为他悉心疗伤。
当温润的灵力注入身体时,明夷没忍住落了泪。
“从来没有人,待我这样好过。”
明昭是他的一束光,照亮了他阴霾重重的人生,变得明媚开阔。
直到明昭死了,他生命中唯一的光也熄灭了。
明昭战死在神山谷已经百年过去,再想起来明夷也还是胆战心惊。
漫天的血色和阿兄破碎的身体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午夜梦回,往往泪流满面。
那个记忆中无所不能的阿兄,此刻倒在血泊之中,左眼已然成了血洞,再也不能温柔地注视他了。
明夷心痛欲裂,连滚带爬地跑到明昭的身边,徒劳地抱紧了他,想要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渐渐冰凉的身体。
明昭无神的眼睛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猛然亮起,“明夷,你来啦。”
明夷哭得痛心断肠,感受到明昭正在慢慢消散:“阿兄,是我来晚了。”
他眼角有泪,拉着明夷的手,“明夷,阿兄求你,照顾好我的孩儿。”
他在明夷的怀中消散,只留下一滴血泪,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口。
所以一百年,哪怕芙若和祁云如何冷待他,九重天上的人如何不齿他,他都心甘情愿。
“可是阿兄,一百年了,明夷累了,也想要一心一意地做回自己了。”
明夷躺在和明昭初见的那个石洞,眷恋地蜷缩起自己的身体,仿佛还能感受到阿兄温暖的怀抱,就像小时候一样。
再醒来时,却不是在他熟悉的小石洞里。
入眼是一片黑暗,暮风噙着一抹笑点燃烛火,“明夷,你终于落到了我的手上。”
他一双剪秋眸里淬满了怨毒,轻轻呼出一口气,便有一片叶子嵌入明夷的肌肤之中。
那叶子被施过术法,边缘凌厉非常。而明夷双手被反绑在墙上,躲避不得,鲜血当即顺着伤口蜿蜒而下。
明夷痛得深深皱起眉,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暮风,”他忍着剧痛开口,声音都颤抖着:“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处处针对我?”
这百年来,他把自己自囚于明清殿里,不曾走出过一步,更别说得罪暮风了。
可是这个男人,却一步步离间他和芙若的夫妻之情,和祁云的父女之情。
“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你就这么恨我?”
汗水顺着发丝滴落,他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小腿处又是一阵绞痛。
暮风悠悠抿了一口茶,一只小碗被放置在明夷身下,收集着他滴落的血水。
他弯眼笑了,“为何?天宫里谁人不知我与芙若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若不是当年的明昭插足,和她成婚的人会是我!”
暮风双手交叠,眼里焕发出无尽的怀念:“昆仑山上一同修炼的年少时光,生死与共的时光,你们怎么能懂?”
他垂眼温柔抚摸着腰间的剑穗,即使已经陈旧,也能看出来被主人保护得极好。
“我与芙若的情意,明昭不懂,你也不懂。”
他是天君最受宠的儿子,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不是宠爱,只是愧疚罢了。
小时候天君误会他的母神和妖族有私,亲手杀了他的母神,又把暮风囚禁在昆仑山上千年。
风刀霜剑严相逼,他无依无靠。
可芙若出现了,一切就都不同了。她会从人间给他偷来热气腾腾的肉饼,给他猎雪狐做大氅,给他唱天宫里的歌谣,就像他早逝的母神一般。
后来天君查清了真相,亲自去昆仑上把暮风接回了天宫,对他愧疚万分,风光封为了暮风神君。
旁人艳羡他守得云开,可没有人问过那风雪中的千年,他冷不冷。
如果一个人知道了另一个人的软肋,那么他就成了不一样的存在。
芙若于暮风而言,就是这样的存在。
他从没怀疑过,此生会成为芙若的夫君。
可惜造化弄人,芙若嫁给了明昭。
走出明清殿,直到身后那束凌厉的目光看不见了,明夷僵直的脊背才缓缓放松。
跪过一夜,他的膝盖已是红肿不堪,背上被寒冰冻伤,风吹过衣衫时都会带来一阵刺痛。
他自嘲地笑了笑,蹒跚着往灵谷走去。
芙若和祁云从来不为他疗伤,九重天上的人多的是眼红他入了明清殿的,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年来,就连自己受了伤,都只能靠着吃些灵谷的药材疗愈。
他们好像都忘了,他没有灵根,身上的伤都无法自愈。
灵谷的药材大都是低贱之物,仙人们是看不上眼的,至多拿来喂养灵兽。
也就是这些低贱的药材,日复一日伤透了他本来就虚弱的身子,再没了一点修炼的可能。
明夷闭上眼睛,不可自制地想起来昔日芙若恨铁不成钢地冷嘲热讽:“就算是地底下的烂泥尚且有上墙的心,你没有灵根就能任由自己荒废修炼,不思上进了吗?”
“也难怪到如今还是一个废物。”
至高至极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最伤人的话,却从最亲的妻子口中说出。
他扶着树才能勉强移动,方才在明清殿之上不过是强撑着,不愿被芙若看出了他的脆弱和狼狈。
“明夷啊,”他摇了摇头,忍不住低声自嘲道:“你也真是个可怜虫。”
看到芳华树下有一株稀罕的药草,他大喜,就要上前摘下。
专注于药草的他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风吹草动,一双绿莹莹的眼睛正贪婪地盯着他。
忽然,一只体型庞大的灵兽飞奔而来,把他踩倒在地,巨掌瞬间划破他的肌肤,腿上涌出汩汩鲜血。
明夷浑身一颤,腿上传来骨头震碎的声音,竟是站也站不起来了。
妖兽趴在他的身上,腥臭的大嘴张开,他痛得龇牙咧嘴,被眼前的巨物吓得瘫软了身子:“不要,不要过来啊!”
他用尽了力气翻身想要逃跑,却被轻易地抓了回来。
灵兽兴奋起来,张牙舞爪着撕开了他的衣物,张口就咬上了他的肩膀。
明夷怕得发抖,声嘶力竭地大喊:“救命啊!”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符咒打在了它身上,它动弹不得,滴溜着眼睛不甘心地瞪着。
明夷捡回了一条命,却被吓得魂飞魄散,仰头呆滞地看着天空,手里紧握的药草也被践踏坏了。
有人急匆匆赶来,是暮风和祁云。
见到灵兽伤的是他,祁云长出一口气。
“还好是明夷,不是冲撞了什么旁的仙人,不然祁云要被罚了。”暮风笑盈盈地走来,“明夷慈父心怀,一定不会怪罪她的。”
明夷挣扎起身,没有理会,一心想将被毁坏了的药草渣子拾掇起来。
祁云却没有如他的意,一脚踩上药草,在脚尖碾碎成汁。
她被落了面子,气道:“别的上仙,定然不会这样轻易被一只灵兽伤害。他自己废物,怪得了谁!”
明夷眼睁睁看着他唯一能入药的药草被祁云践踏,痛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心头像是有一汪冷泉涌过,将他浇得心惊。
眼前的这个孩子,芙若生下她后,她身体虚弱,是明夷一日一日用心头血喂养她。
一百年,多少个日夜看着她幼小的身躯垂泪,在寒冬里把她紧紧抱在怀中,只怕她饿了冷了。
如今她身强体壮,一日一日用最毒的话伤她父亲的心。
暮风假意训斥了她几句,关切地要来扶他,“祁云年纪尚小,太过不懂事了。你做父亲的人可别跟她置气了。”
明夷避开他的手,敛眉自己站了起来:“祁云,你讨厌我没关系。毕竟,我很快就不是你的父亲了。”
“我这个父亲再不好,也是你生父我阿兄求来的。来日,你想要谁做父亲,也自己去求吧。”
祁云暴怒:“明夷,你什么意思?”
她睥睨一眼,似笑非笑道:“这种药草,就连喂暮风神君的仙兽都不配。也就只有你这样没用,把这种东西当个宝。”
暮风装作训斥她:“祁云,你是怎么与自己的父亲说话的?”
“明夷没有灵根,受了伤可不得要药草吗?”
他凉凉一笑:“你做孩子的,应该心疼父亲才是。”
祁云面沉如水,“暮风神君,他德不配位,根本不配做我父亲。”
明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果不其然没有在她的腰间看到自己亲手做的香囊,释然地长出了一口气。
祁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了然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崭新的香囊。
她扬起头,高傲道:“这是暮风神君亲手给我绣制的香囊,用的是上好的蚕丝线,里面放的是灵草,灵力充沛,于修炼上更是有益。”
明夷的身子颤了颤,几乎要被风吹倒。
“明夷,”她怜悯地对他道:“你送的那个垃圾,我早就扔了。你这个人废物,送的东西也是一样一文不值。”
锋利的话语犹如利剑正中他千疮百孔的心脏,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一剑会来自他的孩子。
明夷黯淡了神色,祁云嫌弃他送的香囊是垃圾,不如暮风送的。
可那已经是他的全部了,祁云少时多犯梦魇,为了给她安神,明夷撕碎了自己的一缕魂魄缝制进香囊里面。
撕碎神魂的痛苦远不及看到她安睡时的幸福。
他麻木地点点头,转身离去时破碎得像枯叶。
她有显赫的生父,又有暮风疼爱,哪里还会在意自己这个没用的父亲呢?
暮风见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明夷骤然捂紧了胸口。
一阵冰寒从他胸口涌过,就像千百道冰刃刺过,他痛得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暮风,”明夷擦去嘴角的一丝鲜血,不可置信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玄冥之毒,会让一个人的血液慢慢变冷,直至凝固成冰。
九重天上,能对他下这种毒的,只有暮风。
暮风美目圆瞪:“你嫉妒祁云亲近我,芙若神君怜惜我,竟不惜血口喷人?”
祁云横眉冷对,“暮风神君可不像你,他是这天宫里最善良的男子,怎么可能用那般下作手段害你?”
“你心中有怨恨冲着我来,不要污蔑暮风神君!”
明夷全身的力气刹那间都被抽空了,他早该想到的。不管是芙若,还是祁云,都只会毫不犹豫地放弃自己。
既然如此,纠缠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干笑一声,拖着断腿慢慢离开,没有再看这个最爱的孩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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