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吩咐秘书收集陈静美出轨的证据。
这是一件很轻易的事情,毕竟周越已经登堂入室,住进了我跟陈静美的婚房里。
我看着那些视频和照片,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地恶心。
周越穿着陈静美买给我的睡衣,与陈静美躺在我们曾经躺过的床上,酣战至深夜,然后相拥而眠。
我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变心得这么快?
短短三个月,周越就完全取代了我在陈静美心中的位置。
直到秘书告诉我,他们早在去年就开始接触了。
去年,正是我得知辩护律师卷款潜逃的时候。
我愈发觉得可疑,难道那个辩护律师收的是周越的钱?
可周越为什么要这么做?
总不能只是为了陷害我爸吧?
还是只是为了,让我失去我最珍贵的东西?
他接近我妻子,是为了让我不去探查当年的真相吗?
我将这个疑问带上了法庭。
我们打离婚官司那天,周越是陪陈静美一起来的。
越过他身边时,我低声对他说:“我已经联系上当年给我爸辩护的那个律师了,他正在回国的路上。”
我没错过周越面上一闪而过的慌乱,旋即,他一副毫不在意地模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还是把注意力放在离婚诉讼上吧,毕竟,你很快就要输了。”
我心里确信,当年我爸自杀,跟他一定脱不了关系。
因为我看见,他的手紧紧握成拳,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但真相,得等那位律师回国才能知道了。
周越信誓旦旦说我会输的时候,我本还奇怪,他怎么这么自信。
没想到,陈静美拿出的杀手锏,是诬陷我出轨。
我看见证据的那刻都气笑了,她竟跟周越学会了这种肮脏手段。
她自知,她出轨已经证据确凿,就说我比她出轨的时间更早,说顾秘书是我包养的小三,还说早在两年前,我们就已经在办公室里苟且,还带来了人证。
那人说:“顾秘书入职那天,我亲耳听见他们在办公室发出不堪入耳的声音,此后孟总不经常来公司,但每次来,顾秘书都很高兴。
然后他们俩一起进入总裁办公室,还关上门不许别人打扰,一在办公室里待着,就是好几个小时,期间更是欢声笑语不断。”
我见过这个人,他确实是老员工,但之前被抓到过偷喝同事放在冰箱的酸奶,还闹到了我这里,我叫他赔给人家一箱,事情就不了了之。
想来这人是个爱占小便宜的,估计收了周越的钱,来作伪证。
我随口抓到了他话中漏洞:“没记错的话,你的工位离总裁办公室很远吧?
甚至都不在同一层。
你是怎么听见的?
还每次都欢声笑语不断,如果是你上班时间擅离职守,公司会追责。”
“还有,他贿赂你的那点钱,还不够你几个月工资吧?
你就没想过,是工作重要,还是这点蝇头小利重要?”
证人顿时慌了,口齿不清:“我,我……”周越立刻在台下大喊:“法官,孟景洲威胁证人!”
法官敲击法槌:“肃静!
证词有漏洞,不能作为证据。”
陈静美义正言辞:“我们还有证据!
“这是顾秘书社交账号发布内容的截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