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妈交换了我和妹妹的救命药。
她把妹妹的速效救心丸换成了我的哮喘含片。
吃下的第一秒我俩就反应过来。
我们谁也没有声张,默默把药咽下。
听着她计划怎么在我们死后挥霍爸爸的资产,我们笑而不语。
毕竟我们身体健康的很。
药瓶里装的全部都是糖块...... 1 “友菱!
友美!
出来吃饭了!”
门外传来后妈丁玉莲的声音。
我和妹妹对视一眼,把各自的药带在身上,开门来到餐厅。
看着只摆了三人碗筷的餐桌,我好奇询问:“我爸怎么没回来?”
“啊,你爸出差了,得去一个多月呢,这段时间就咱们娘仨在家,你们快吃吧!”
许是她察觉到自己今天的表现有些奇怪,说完这句她就闭了嘴。
平时只有我们仨在家时她可不是这个态度。
我暗中捏了一下妹妹的手,坐在自己的位置,塞进嘴里一口饭。
饭还没咽下去,我忽然被人在身后猛地拍了一下。
顿时我就把嘴里的饭喷了出去,整个人呼吸一滞,浑身发软趴在桌上。
“姐!”
妹妹扑上来在我身上翻找药瓶,慌忙倒出几粒药塞进我的嘴里。
可她动作刚做完,自己也被人推倒。
我这才看清对我们下手的人,那人身材高大,脸上还带个鬼脸面具。
妹妹看清他脸的那一刻,瞳孔猛然紧缩,捂着胸口缓缓倒下。
“呃......” 我呼吸不畅,喘不上气,想叫妹妹的名字,却怎么也叫不出口。
“友菱,你想干什么?
是想喂你妹妹吃药么?
我来帮你吧。”
后妈从高大男人身后探出头来,慢悠悠走到妹妹面前。
妹妹的脸色已经涨得通红,她死死握着胸前的衣服,眼泪顺着眼角不停滑落。
“救......救我......” 她嘴里吐出的话断断续续,眼看是出气多进气少。
后妈看这情形一点不慌,冷哼一声从妹妹随身携带的药瓶里倒出一粒药,用力怼进她嘴里。
妹妹早就没了力气,根本咽不下去,整个人还被呛得咳出声来。
只可惜,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看着就要不行。
整个过程高大男人一直抱着肩膀站在原地静静看着。
后妈喂完妹妹的药,也跟男人一起站着。
俩人像看两只蚂蚁一样注视着我和妹妹,直到我们慢慢没了呼吸。
“隋哥,你去看看这俩小贱人是不是没气了。”
“嗯。”
被叫做隋哥的男人应了一声,上来摸了摸我和妹妹的鼻子,随后他对着后妈点点头。
“都死透了。”
“太好了!
咱俩先出去逛街吃个饭,反正那老男人一时半会回不来,等咱们玩尽兴了,再想想怎么处置这俩小贱人!”
等俩人换好鞋离开,大门被人重重关上后,我猛地从地上弹起。
看着还在装死的妹妹,我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起来了!
你还装上瘾了不是?”
妹妹笑嘻嘻睁开眼从地上坐直,弹了弹身上的灰。
“咋样,我戏演的不错吧?”
2 一个小时前,我和妹妹在房间联机开黑时,随手拿起我们的药瓶往嘴里倒了一颗。
刚进嘴我们就意识到不对劲。
本来妹妹的瓶子里应该装的是橘子味果糖,我这里是草莓味果糖。
如今忽然变了味道,变成各自的果味。
我俩立马意识到,这是有人换了我们的药!
这家里就这么几个人,除了我们就是后妈,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
因此我们快速商量出对策,将计就计在后妈面前演一场戏,看她到底想干嘛。
谁承想她居然想要我俩死,还真是够恶毒的!
幸好我俩一点病没有,假装绝症吃药也只是为了扮演公主,自娱自乐满足我俩中二的精神状态。
“姐,你真应该感谢我,小时候拉着你比谁憋气的时间更长,要不咱俩怎么能蒙混过关!”
我没搭话,举起右手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问题是,咱俩现在应该怎么办?”
目前这种状态,就算是报警,我们无凭无证的根本没人管这事。
到时候乱说一通,说不定别人还会觉得是我俩脑袋有病。
“那要不,咱俩跑吧姐,反正咱们有钱,他们还能报警逮咱俩不成?
也不怕自己被抓起来!”
“对!
带上身份证,咱们快走!”
我用手拄地刚想起身,忽然听见从门外传来指纹锁被打开的声音。
暗叫了不好,我赶紧打手势让妹妹躺下。
“老头子也太抠了!
他出差居然把给我的卡给停了!
老年痴呆吧!
还真想让我用他留下来的几万块过一个多月不成?!”
门那边是后妈的抱怨声,还有个男人的附和声。
听声音是那个隋哥。
“既然没钱,那就只能先在家待着,反正他俩女儿已经死了,最后那老逼登的钱不还是你的,也不急于一时。”
俩人边对话边朝着里面走,路过我和妹妹身边时,俩人脚步忽然一顿。
后妈疑惑开口:“隋哥,你说这俩小贱人的位置,是不是跟咱们走的时候不一样了?”
3 “你记错了吧,不还在那躺着么,人都死了,能动到哪去?”
听到这话,我本来提起的心又落了回去。
没想到那个隋哥看着挺谨慎一个人,实际是个大大咧咧的主。
这时候他要真上来碰我俩几下,甭说有没有呼吸的事,就是体温,我俩也肯定瞒不过去。
等俩人调笑着进了卧室,我赶忙拉起妹妹,踮着脚起身就往门口走。
这时候管不上有没有身份证的事,跑了再说。
我俩还没走到玄关,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有人在家么?
快递!”
我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叫出声。
里屋卧室已经有脚步声响起,想必很快这俩人中的其中一个就要出来。
没办法,我和妹妹只能再次回到原位躺下。
出来的是后妈,她没急着帮快递开门,而是小声去叫屋里的隋哥。
“隋哥,外面还有这俩小贱人的尸体呢!
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
“啧!
真麻烦!”
隋哥暗骂一声,从屋内朝着我俩走来。
随着他的脚步逐渐逼近,我的心简直要跳到嗓子眼。
刚才我和妹妹从门口回来时还有点急促,此时就算勉强屏住呼吸,只要他手接触到我们,立马就要露馅。
到时候我们必有性命之忧。
我正在想实在不行跟他们拼了算了,找到机会先把妹妹送出去再说,我拖住他们,能活一个是一个。
谁知出乎我的意料。
隋哥压根碰都没碰我们,他扯着我们的衣角就把我们拖进最近的客房。
随后他就把门关上,把我们置放在一片黑暗之中。
“好险,我差点就弹起来跟他们战斗了!”
等外面响起他们和快递员的交谈声,妹妹才小声凑过来说了句话。
我点点头,伸手抚着胸口,感觉刚才自己的心都差点跳出来。
就跟妹妹说的一样,刚才真的太险了,一步走错我俩现在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姐,咱俩先在这躲着,等晚上俩人都睡熟了咱们再跑吧!”
“好!”
一直到快递员走后,我们都没再出声。
靠着墙面,我有些昏昏欲睡,忽然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王秋芳?
怎么会是她的快递?!”
4 冷不丁听见自己已逝亲妈的名字,我和妹妹都浑身一震。
妹妹本来正在盯着窗发呆,此时回过头来,转向房门的方向。
我们谁也没再多做动作,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
“王秋芳?
你说老逼登之前死的那个老婆?”
“就是她!
人都死了怎么还能收到她买的快递呢?”
“现在不是有什么预售么,兴许是几个月前买的,现在才到吧。”
隋哥不是很在意,紧接着我们就听见一阵快递箱被划开的声音。
“咦?
这里面好像放着两个娃娃!”
“是么?
我看看。”
听声好像是后妈把快递箱子拿了过去。
这房子里的隔音说坏不坏,说好不好,我和妹妹只能听个大概。
“亲爱的两个女儿,妈妈生了重病,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为了能再参与一次你们的生日,我提前在网上订购了这两个娃娃,希望有他们的陪伴,你们可以健康的长大,妈妈会在天上注视着你们,愿你们快乐成长。”
后妈一字一顿念完,嗤笑一声:“这老东西,活着时候就让人恶心,死了死了还这么多话!
这么说我还做件好事,让那俩小贱人去天上陪她,她们可真应该给我磕头道谢!”
隋哥也笑了:“当初还是你给这老家伙个痛快,帮她拔了管子,要不然她还不知道得在床上躺多久!”
“也是,她要是那么一直躺下去,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嫁进来,真是烦死人了!”
那边客厅的俩人还在说个不停,屋里的我和妹妹早已泪流满面。
小声吸了吸鼻子,我用手狠狠抓着地板。
我妈是年前突然住得院,起因是急性脑出血。
手术做了一晚上,医生说她病得很严重,手术完只是勉强脱离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人还会失去意识。
我和妹妹得知这个噩耗,当场哭的昏天黑地。
当时后妈丁玉莲是看护妈妈病房的护士。
最初她表现得平易近人,十分负责,我和妹妹也非常相信她。
后来妈妈在一天晚上突然离世,我们收到消息,就陪着爸爸简单处理了妈妈的后事。
对于丁玉莲,我俩丝毫没有埋怨。
毕竟她只是个护士,病人的离世是她控制不了的。
可如今听她说话的意思,我妈去世的结果是她一手促成的,说不定我妈本来还有救,是她擅自决定了我妈的生死!
“啪!”
妹妹突然从地上站起,狠狠拍了一下墙面。
“妈的我跟这俩人拼了!”
我赶紧窜起来捂住她的嘴。
别管心里是不是已经气愤到了极点,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要保持冷静。
此刻绝对不是解决问题的时候!
等屋内安静下来,我忽然发现客厅没了声音。
就在我怀疑自己和妹妹是不是因为动静太大,被外面发现时,突然听见大门位置传来有人输入密码的声音。
难不成,是我爸提前结束出差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