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玉曦深深看了我一眼,放下了伸出的手。
我听着二人对我的判决,莫名感到凄凉。
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捏住我的下巴,把一碗蚀骨水端在了我的面前。
他不忍的看了我一眼。
月月,莜莜是我恩人,你不该这样害她!这已是对你最轻的惩罚!屋外春儿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皇上,求您饶了皇后娘娘吧!她会死!她真的会死啊!
我慌了,我的好春儿为什么要回来?他眸色深了深。
祁月月,你这贱婢真是和你一样满嘴谎言!来人,把那个——我夺过岑玉曦手中的碗,一口饮尽。
骨头上好像有蚂蚁在爬,身体忽热忽冷,疼的连七窍流出血我都没感觉到。
我趴在地上艰难的拉了拉岑玉曦的衣摆。
我已经喝了,和她无关!他没有动作,只是颤抖着手站在原地。
昏迷前,好像有人抱起了我,怒斥着让太医和妖医为我诊治。
我努力睁开看不清楚东西的眼睛,盯着春儿的方向。
我的好春儿,你要好好的。
醒来时,岑玉曦正攥着我的手守在我的床边。
他满脸担忧,见我醒来,又转为欣喜。
月月,你终于醒了!她已经不生你的气了,你真是够犟,莜莜比你大度,就算你和喝那蚀骨水时用妖力护住自己她也不会说什么的。
他握着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就像我们恩爱时那样。
再者,你就不能和我示一示弱吗?
他忘了,我也曾和他示弱,劝着他再查一查证明我的清白。
可是他总是斥责我撒谎,怒斥我想要伤害他的恩人祁莜莜。
月月,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也不想让你喝下那蚀骨水的,可谁让你伤害祁莜莜呢?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更何况她是我的恩人,我怎么能因为是你就偏袒呢?
我嗤笑一声,抽回了自己的手。
春儿呢?
岑玉曦见我抽回了手有些不悦,端起汤药要喂我喝。
那个奴婢没事,你醒来到现在就只知道关心她吗?
莜莜可是还难受着,你能起身后去和她道个歉!她说想做皇后,你把凤印给她吧,就当是给她赔罪了,等她坐腻了这皇后之位自会把凤印还你。
这些日子说到底还是你错了。
此后你不要再闹了,我说了很多次,她只是我的恩人。
只是恩人吗?
那这些日子里二人日日夜夜的亲密共处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