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出生那天,我亲眼看到保姆在医院调换了我刚出生的弟弟和她的儿子。
我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爸爸,假装不知情。
任由爸爸带着保姆儿子回家。
十八年后,我帮助爸爸将保姆儿子培养成优秀的企业继承人。
而我的亲弟弟则被保姆养成了谨小卑微的懦弱少年。
成人礼那天,保姆带上亲弟弟和亲子鉴定来到我们面前:“老爷,小姐,当年医院抱错了我们的孩子,如今我们是不是该被换回来了?”
我诡秘一笑道:“当然。”
“小姐,我给你和少爷带了家里的特产过来,希望你们不嫌弃。”
保姆张婶一如往常地从身后拿出几篮特产递了过来。
自从我和爸爸把她的儿子带回家后,原本还想早点辞职的保姆对我们愈加殷勤。
月子期间,坚持不让我们请奶妈,要自己一个人母乳喂养两个婴儿。
后来,更是宁愿不涨薪水,也要自己贴身照顾少爷。
对弟弟的亲近程度甚至让我爸都觉得莫名,感觉越界。
如果不是因为我家已经干了十多年,念顾旧情,我爸早已想炒掉这个越俎代庖的保姆。
再三警告下才让保姆对孩子的亲近淡了些。
可这些依旧不减保姆对孩子的喜爱,恨不得想要将弟弟时时刻刻紧锁在裤腰边上。
其实我知道,她这是放心不下她的亲儿子。
我没有戳穿她,接下了她手里的特产。
只见保姆一身精致衣服的身后,跟着一个个子高高,衣服缝缝补补早已见灰,染着黄毛的少年。
那是我的亲弟弟,也是我爸的亲儿子。
保姆给他取名,庄建仁。
建仁,贱人。
见我接过了特产,保姆满是皱纹的脸上笑成了一团。
“小姐,少爷呢?
我待了这么久今天还没看到少爷。”
我端起茶笑了笑。
“他在正忙准备成人礼呢。”
正说着,弟弟沈修文穿着一身笔直挺拔的西装下了楼。
保姆看见他瞬间眼睛一亮,眉眼弯弯地乐呵起来。
不过她没乐呵多久,突然眼神一暗。
用足了力气给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庄建仁踹了一脚,阴沉着开口。
“贱骨头,没看到少爷的鞋上沾了灰吗?
还不快过去给少爷擦脚!”
庄建仁被突如其来的一脚给倒在地上。
听见保姆的催促后,他来不及喊疼便急忙跪着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替沈修文擦起了皮鞋。
见到庄建仁不反抗,保姆才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我冷眼看着她的所作所为,没有出声。
这十八年来,保姆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她不仅贴身伺候着弟弟一人,也要求庄建仁学她卑微地伺候沈修文才行。
沈修文学走路不小心摔了跤,保姆气得直接将同样半大的庄建仁摔在地上,一顿踢打。
只因他没有第一时间上前去垫要摔倒的沈修文。
后来,沈修文一旦有了什么小毛小病,保姆知道后第一时间就是把庄建仁暴打一顿。
声称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扫把星才害得少爷不舒服。
我爸见到时也曾开口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