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谁家比划把人往死里打。
要不是他皮糙肉厚耐造,早就下去见祖宗了。
“老子哪招你惹你了,你倒是说个明白。”
两人以前也交过手,都是点到为止。
丁忠民现在反应过来了,这厮绝对是有事,心里藏着气呢!
不然下手绝对不会这么狠。
明着是比划,实际上是单方面殴打报复。
秦掣这才收了手,“我不能以大欺小揍不懂事的孩子,也不好对碎嘴子的女人动手,你作为大牛的爹、丁嫂子的男人,替他们挨点揍不应该?”
丁忠民嘴角抽搐,你管这叫‘挨点揍’?
他现在稍微动弹下,浑身上下就没一处不疼的。
“我媳妇儿子哪招惹你了......”
话音刚落,他立刻想起方才媳妇在家里说的混帐话。
自家确实理亏,他想了想道:“我家那娘们嘴上没把门的,实际上也没什么坏心眼,我都挨一顿打了,你别跟她计较。”
秦掣眼神像刀子一样扫向他:“说出这样的话还不算坏心,那你告诉我什么叫坏心?杀人放火吗?”
“这是头一回,我也不想闹大,轻拿轻放,也给你一个面子。”
丁忠民:……请问你哪里“轻”了,没打死就叫轻是吧?
秦掣声音冷厉:“如果让我和我家里人再听到什么不好的话,我第一时间向组织报告。”
“某些人心思歹毒、居心叵测,蓄意挑拨他人夫妻感情,影响军婚、破坏团结!”
“领导们对我的个人问题很是关心,想必会为我主持公道。”
“就看丁副团作为组织的老干部,能不能约束好妻儿的言行了。”
说秦掣完,不管脸色难看的丁副团,拍拍身上的灰,径直离开。
“爹!”
听到两个孩子的声音,秋余赶紧走出房间,一抬头就望见男人那张挂彩的俊脸。
她倒吸一口凉气,惊讶地张了张嘴:“怎么还受伤了?”
“你快坐下,我帮你看看。”
再一看,衣服袖子都烂了一只,“衣服都破了,我们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爹,你跟人打架了?”大柱从院子里跑进来。
二柱也紧跟其后,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跟人比划了两下,不碍事。”
这点小伤对他来说还算不得什么,但是听着一句句关心,他心头很是舒坦。
“真的?”秋余不信。
都成这样了,还叫比划?
秦掣看她都急得额头冒汗,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骨头麻麻的。
“等会我去卫生队,拿瓶跌打损伤药酒回来揉一揉就行。”
见他坚持不去,秋余也不好再说什么。
“大哥你把衣服换一换,这件都脏了,我给你洗洗再帮你缝上。”
秋余仔细一看,那衣服上还有脚印呢。
怎么大白天比划?
她突然福至心灵,想起男人出门前说的那句话,会给她一个交代。
该不会是去......
“大哥,你帮我出气去了?”秋余攥了攥衣角,不确定地看着他。
“嗯。丁忠民管不好自己的家人,我只能把账算在他头上。”
想到秋余的性子,他又添了句:“下次要是有人敢在背后嚼舌根子,你就告诉我,不要自己忍着,我会给你做主。”
不能打女人和小孩,他就打男人。
整个大院,没有他打不过的。
秋余愣了愣,慢慢松开手指,抬起头认真地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有人维护的感觉真好。
“谢什么,我应该做的。”
秦掣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大事。
就算两人是假夫妻,但也住在一个屋檐下,他也把对方和两个孩子当自己的家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