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了大一些的那间,掏出钱递给房东大姨:大姨,您看看钱对不对,这是三个月的房租。
大姨笑眯眯的数完钱:那这小的这间还要不要呢?
要的,要的,我要了。
陈佩兰抢着回答。
那这房租?
大姨扫视着我们三个人。
陈佩兰可怜巴巴的看着吴清淮:清哥哥,......。
吴清淮一脸为难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百无聊赖的打量着院子的布局,和前世一模一样。
小桃。
吴清淮拉了拉我的衣袖。
有事?
小兰她,她一个女孩子,没有什么钱,咱们先帮她付了房租吧?
没钱?
没钱就不要租房子啊?
难不成你们还要逼大姨做慈善啊?
你小点声,就当做我们借给她的。
吴清淮脸都涨红了。
前世,陈佩兰以住不惯宿舍为由,非要和我们一起租房子。
也是拿不出钱,我见不得吴清淮为难的样子,忍气吞声的拿了钱出来。
我把声音提高了八度:我们都借给她多少钱了?
她什么时候还过?
家底都被她借空了。
就现在这点钱,还是我爸妈一年苦到头的血汗工分钱,是借给你读书用的。
难不成你还要用我爸妈的血汗钱,去供养你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邻居妹妹?
你怎么不打个牌位把她供起来呢?
房东大姨听到这,看吴清淮和陈佩兰的眼神都不对了。
陈佩兰跺了跺脚,哭着跑了出去。
吴清淮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和你说过,我把小兰当做亲妹妹照顾的。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捶了一下手心,气急败坏的追着陈佩兰出去了。
我把自己的东西收拾整理好。
出去路口的国营饭店买了个馒头吃。
一直到晚上,吴清淮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看着他的箱子就放在地上,桌上空荡荡的,叹口气去门口打了一瓢冷水喝了。
曾经,我对他体贴入微,任何时候回到家都有热饭热水。
现在,他不配。
他在我旁边坐下,状似无奈的看着我:小桃,你今天是怎么了?
一再的针对小兰?
我翻出纸笔拍到他面前:你都有能力照顾别人了,先把我爸妈这两年借给我们的钱打个欠条,不算粮食光是钱都两百多块了,按上手印,我给我爸寄回去。
吴清淮有些恼怒:爸妈对我的好,我心里都有数,你有必要这样生分吗?
我敲了敲桌子:亲兄弟明算账。
吴清淮憋着气重重的落笔写下了个三百块的欠条,我看了一遍折起来收好。
看我不理他,又继续解释:我和你说过的,她就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妹妹,小时候我爸妈晚回来,她奶奶还给过我一个窝头吃。
算了,我让她先去住招待所了,开学了住宿舍。
你要是不喜欢她,以后我让她少来几次。
吴清淮一副他在为我让步的样子。
你让她住招待所?
哪来的钱?
不是没钱付房租吗?
就,上次你给我的钱,还剩一些,也就够付几天的招待所费用而已。
吴清淮支支吾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