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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渊沈珈芙的小说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他薄唇轻启,不经意地点了点沈珈芙的手肘,按在那一片红痕的周围,开口时俨然有了教训她的意味:
“还知道疼,谁叫你乱动。”
“疼了才知道教训。”
虽是这么说,手上给她揉着伤处的力道却缓下来,药香逐渐弥漫出来。
沈珈芙差点疼出声来,再不敢躲,也躲不了——祁渊锢着她的手臂,连带着触碰到的地方都开始发热。
“够了、够了陛下,臣女不疼了…好了,已经好了……”
沈珈芙慌不择言,甚至还想躲过去,但偏偏祁渊就和没听到似的,也不搭理她,见沈珈芙乱动,没好气地按住她的腰身,再一细想她的话,差点气笑了,这涂的又不是什么神药,药效立竿见影的。
“要朕把你绑起来是吗。”
不过就上点药,那点痛都忍不住,他之前说她娇气是一点也没说错。
沈珈芙被这话吓得老实了,憋着声儿使劲摇头,但祁渊力气重了她还是不受控制地往后退缩着,直到退到桌案边缘,背靠着,半身都被压着,发髻上的珠玉轻轻落到桌面上。
好久,怎么还没好……
她知道瘀伤最好是用药揉开,这样好得快,可她疼得都要麻木了,怎么陛下还不停下?
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祁渊终于松了手,垂眸,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
衣裳乱了,还这么倒在他的桌案上,眸中流露着浅浅的委屈和不高兴。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呢。
祁渊敛眸,收回手,叫她起来。
沈珈芙重新站到地上的时候脚都是软的,被揉捏的那只手也跟着不停地发颤,她跌了一下,落进一个怀抱里。
“没出息。”祁渊抱她重新坐回去,见她神情还恍惚着,伸手给她拉下了衣袖。
沈珈芙缓了一会儿呼吸才平复下来,她下意识拿另一只手蹭了蹭脸,不出意料地感觉到一片滚烫。
她哪能斗得过祁渊啊。
祁渊一点也不知羞。
她闭上眼,正要说什么,门外有宫人传话,声音略带急促。
“陛下,许美人与赵淑仪娘娘起了争执,误伤了兰婕妤,婕妤娘娘伤了胎气,太医正赶去凝香苑。”
霎时间,殿内的气氛冷了下来。
祁渊退开,叫了外面的人进来,擦了擦手。
沈珈芙赶紧从桌上下来,扶了扶椅子,站好了。
她小心观察着祁渊的反应,见他面上看不出着急,心也跟着沉了沉。
“怎么回事。”祁渊问进门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口齿还算清晰,说话也有几分条理,将所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回陛下,赵淑仪娘娘与许美人在御花园里碰上了,一开始也没说几句,谁知因着许美人发髻上的玉簪两人忽然起了争执,争执间,赵淑仪娘娘将许美人推了出去,恰好撞在了后边儿出现的婕妤娘娘身上。”
“好在宫人眼疾手快,替婕妤娘娘挡了一下,但婕妤娘娘还是受了惊,说肚子疼,这才传了太医。”
沈珈芙站在一旁安安静静听着,她现在还没入后宫呢,但也并不意味着她未曾被后宫中的事情招惹上,先前赵淑仪的贴身宫女打了她的宫女,还抢了她的料子,她知道赵淑仪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后来得知赵淑仪失了皇嗣还失了宠,就隐隐猜到她脾气必然更差,寻常人见了都得躲着走。
许美人倒是胆子大,位份低还敢和赵淑仪对着干。
慢悠悠喝完了一盏茶,太后才开了口。
“之前一直没同你说过这后宫都有哪些嫔妃,今日人算是到的齐,也正好同你讲讲。”
其实也算不上齐,来的都是婕妤及婕妤以上位份的宫妃,一些低位的嫔妃连给太后请安的资格都没有。
这种事自然不可能是太后亲自给她讲,而是太后身边的周嬷嬷给她一一解答。
“皇后娘娘您定是知道的,皇后娘娘膝下有位大公主,如今五岁了。”
“淑妃娘娘便是那日姑娘来时路上碰见的那位,淑妃娘娘与已故的端妃娘娘同年入宫,二者的圣宠一般无二,只不过,端妃娘娘已故,淑妃娘娘的圣宠就更盛。”
“淑妃娘娘说不上是个好性子,姑娘暂且莫要与之对上了。”
见沈珈芙乖巧地听着,周嬷嬷继续讲。
“之后便是惠妃娘娘和颖妃娘娘,惠妃娘娘膝下育有大皇子和二公主,为人最是和善,颖妃娘娘住在偏远些的芷清宫,不常示于人前。”
“二位娘娘之下是陈昭仪、温淑仪、赵淑仪和白修仪,陈昭仪和温淑仪都是从东宫起就跟着陛下的,赵淑仪是前几年选秀入的宫,如今怀有皇嗣,而白修仪也是同年选秀入的宫。”
往下又说起几人,最后说到了兰婕妤。
周嬷嬷缓缓吐息,轻轻看太后的神情,道:“兰婕妤是乐女出身,一年前入了后宫,如今这宫中,最得圣宠的便是她和淑妃娘娘。”
沈珈芙向来懂得察言观色,刚刚瞧见周嬷嬷看太后的神情就知或许太后不喜欢兰婕妤。
果不其然,待周嬷嬷的一句话说完,太后冷下了脸色。
“林氏妩媚,善歌舞,偏生皇帝喜欢她,宠得她无法无天。”
沈珈芙面上有些尴尬,她回想了一下,好像今日殿上的那些人中,并未看见兰婕妤的身影。
她没多问,继续听周嬷嬷说下去。
沈珈芙乖乖在太后面前当了一上午的解语花,午后没多久,各宫送来的礼也都到了她跟前。
她看了看,除了皇后娘娘送的礼比较重,其余人也都相差无几。
她选了些合适的留下,剩下的叫人都好好收起来。
这些东西不能一个都不用,不然叫宫妃以为她眼界高,但也不能都用,平白看轻了她。
沈珈芙稍稍松了口气,偏殿没什么人,她将大门一关,没甚力气地趴倒在床榻上。
迷迷糊糊地还歇两下,门被人敲了两下,紧跟着有人进来了。
是锦柔。
锦柔看见床榻上着急忽然坐起身的沈珈芙,忍着笑意,轻声道:“姑娘放心,徐姑姑还没来呢。”
沈珈芙起的急,有几缕乱发挂上了她的耳朵,她匆匆拨下来,听着锦柔这话有些脸红,故作矜持地开口:“无事,我不累。”
四月初时,沈珈芙已经入宫近一月了,这一个月她就一直在寿康宫里待着,期间只见过祁渊一次,就是祁渊带着容美人来的那次。
太后显然有些等不及了。
近几日下雨,刚暖和几天又冷了下来。
沈珈芙照例侍奉太后用过药,却听见太后慢悠悠道了一句:“近日天凉,易染风寒,珈芙,哀家担忧皇帝,你替哀家去送碗姜汤吧。”
送姜汤?
沈珈芙端着碗的手忍不住一抖,好在她反应得快,迅速扶稳了。
她看向太后,却见太后慢悠悠将视线从大殿门外收回来,放到了她身上,眼神中没透露什么别的情绪。
沈珈芙垂下眼眸,应声:“是,姑母,珈芙知道了。”
她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换了件衣裳,面上也略施粉黛,宫人给她撑了把伞就带她出了寿康宫。
周嬷嬷有些犹豫地看着沈珈芙离开的身影,说不准什么心情,还是忍不住开口说了句:“娘娘明知陛下不会见她,叫她去这一场岂不是……”
太后有一搭没一搭地点头,叫周嬷嬷去看这雨。
“奴婢瞧见了。”
“下雨了,珈芙她身子弱,岂不得冻坏了。”
可即便这样,依她所看,陛下也不会心软就让她进殿,再者,若是这雨停了,又当如何?
周嬷嬷还欲再问,却见太后明显不想再说了,她喝了药,起身准备去午睡一会儿。
沈珈芙在路上就有些想明白了太后的用意,一时间步子都不由得缓了下来。
太后让她去给陛下送姜汤,无疑是将她架在火上烤,她这一个月以来虽说都是按照太后的意思行事,但想必太后也能看出她的松懈。
这才逼她一把。
太后娘娘可真是…用心良苦。
沈珈芙脸色有些发白,继续往前走。
御书房门外,刘秉和远远瞧见一道身影朝这边过来。
这时候雨还在细细密密地下着,雨伞遮住了来者的容貌,叫他辨不清是谁,只在心中道一句:哪位主子娘娘这般费功夫,下着雨还来御书房一趟。
待人走近了一看,心立马提起来半截。
哪是娘娘啊,简直是麻烦。
刘秉和心中不住地摇摇头,心说沈二姑娘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要说平日,任是哪个天气好的日子都行,偏今日下雨,陛下也烦躁,沈姑娘一来,岂不就是刚好来给陛下撒气来了吗?
虽说想到这些,刘秉和还是得上前去。
“沈姑娘,可是太后娘娘有何交代?”刘秉和的态度还算有礼,将她引到了廊下。
沈珈芙也没架子,直接说明了来意。
“回公公,太后娘娘担忧天凉叫陛下惹了风寒,特意叫我送姜汤来。”
从寿康宫来御书房的路可不算远,这一路走来,饶是宫人护着,沈珈芙也淋着了些雨,她穿着天水碧长裙,在雨珠淅淅沥沥从檐上落下时仿佛融进了一幅画中。
毕竟是太后的意思,刘秉和做不了主,只得叫沈珈芙在这儿等等,他去问问陛下的意思。
沈珈芙这一等就等了近一刻钟。
等刘秉和出来传话的时候看见沈珈芙还站在那儿,心中叹了一声,他刚刚进去说了沈姑娘在外等候的话,陛下果不其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像是没听到。
等陛下处理完几本奏折,这才发了话,叫他去外面把东西留下。
人不留。
也不知道兰婕妤究竟是真不好了还是故意装的,若要是装的,未免有些太蠢了些,这不是公然和太后对着干吗?
“是,臣妾这就去。”淑妃起了身,应了一句,跟着就出了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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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苑内,兰婕妤脸色发白地躺在床上,太医正给她诊脉,她的视线透过床帘,只能模糊地看见祁渊的影子。
比之腹中渐缓的疼痛,她心中更是一片惨然,她哪能不知道太后对沈珈芙有多重视,在这种日子里她怎么可能去与太后对上,就连身下见了血她也只是叫人走小路去请太医来,叫人别声张出去。
可哪能想到,传话的宫女偏偏就撞见了陛下,陛下知道了这件事,于情于理都会过来一趟。
她宁愿陛下不过来。
思绪乱成一团,想了半晌也想不出是谁害的她,手段实在阴狠。
太医收回了手,也将银针顺势取下,转回身对祁渊道:“陛下,婕妤娘娘是用了活血之物,这才有落红之兆,微臣已施针替娘娘稳了胎,只是之后还得好生将养着,万不可再出现这种状况。”
祁渊点了兰婕妤的贴身宫女问话。
“回陛下,娘娘近日衣食住行都与平常无异,要说活血之物,自从娘娘有了身孕,这些东西都不敢再出现在凝香苑中,奴婢也不知究竟、究竟是从何而来。”
对于宫女说的话,祁渊并不意外,他让太医自行去找,将整个凝香苑都要翻了个遍,终于翻出了所谓的活血之物。
淑妃赶到的时候太医正拿着一个小瓷瓶交到祁渊手上。
“陛下,正是此物。”
听荷看见太医递过去的东西,怔了神,喃喃道:“怎么可能……”
淑妃恰巧进了殿中,朝着祁渊行了一礼,对上祁渊不算和善的视线,头皮发紧,只得道:“陛下,太后娘娘叫臣妾过来看看情况。”
床榻上的兰婕妤远远听到了淑妃的声音,心中更是一冷,太后只叫了淑妃过来,连皇后也没来,她是当真惹恼了太后。
淑妃说罢,看向听荷,问她话:“你刚刚说不可能,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听荷抹了把眼泪,忙道:“回淑妃娘娘的话,这是我们主子用来涂抹身子的香膏,而且,这是主子自己做的,主子都没往里面放什么香料,又怎会往里面放活血之物?”
说是香膏,其实味道极淡,想来兰婕妤自己也知道有孕之后不能用那些香味重的东西。
但这东西既然是兰婕妤自己制的,又怎会在里面出现活血的东西?
太医道:“回陛下,这香膏最表层确有活血之物,但下面却没有,想来是用了一层粉末盖上了一层,所幸娘娘用的量少,还不至于叫娘娘滑胎。”
殿内安静下来。
忽然,床上的帘子被人拉开,露出兰婕妤那张白得有些病态的脸,她挣扎着想要到祁渊面前,奈何身子一动就疼,带着哭腔的嗓音远远地传过去:
“求陛下为嫔妾作主,为嫔妾腹中的孩子作主,是有人要陷害嫔妾,嫔妾——”
话没说完,仿佛忽然失了力气,晕倒在床上。
太医赶紧过去查看。
祁渊的眼眸中依旧不见柔色,他随口下了旨意:“此事交予慎刑司去查,涉事宫人全部杖毙,三日后,朕要看见结果。”
说罢,他起身,径自走出了凝香苑。
出了凝香苑,刘秉和算着时辰,这时候约莫太后那边已经开宴好一会儿了,等他们到了,说不准刚散宴。
祁渊侧眸看她一眼,也说:“不行。”
“行的。”沈珈芙仰着头,可怜极了,“臣女当不知道,反正那盒子也没人打开过,臣女去给您拿来,您拿回去,隔日再叫人给臣女颁旨,行的呀。”
入宫这么久,她一开始在祁渊面前受尽了冷待,后来又受了宫妃和宫人的议论,她又不是真不要脸,好不容易能尘埃落定了,如今又出了这种事,今日还是她的生辰,沈珈芙仔细一想,根本就没几件让她开心的事。
“你当圣旨是儿戏呢,说拿回去就拿回去。”祁渊捏着她的下巴,没好气道。
沈珈芙垂头丧气地失了反抗的意味,被祁渊拿捏着也毫无办法。
“可是,可是是陛下先食言的,陛下明明说了会来,臣女等了许久,为什么偏要叫臣女受委屈。”她语气沮丧,再去看祁渊的时候已经红了眼。
这还没被册封呢就这么大胆,真不知道她入了后宫要搅出多大一摊浑水。
祁渊点点她的眼尾,想压下她的放肆,奈何理亏,话也说不出口了。
“明日朕再叫人来宣一次圣旨,你莫要再哭。”
说不哭就不哭,沈珈芙抽抽噎噎,眼角一滴泪也没滑出来,还敢朝祁渊笑。
祁渊看着她变脸,眉头微挑。
得了承诺,沈珈芙安安生生坐在了软榻上,一时间静下来,又不知该说什么,想了一阵,终于想起来今日出了事的兰婕妤。
“陛下,婕妤娘娘可还好吗?”淑妃回来的时候她正在院外,没听见里面说了什么,但瞧着也不像是皇嗣没了的样子。
她不想叫兰婕妤肚子里的皇嗣在她生辰这日出事。
只是想起来了,随口问一句,在祁渊耳朵里听着像是她还要计较的意思。
“没什么事。”祁渊理着衣裳从软榻上站起身,沈珈芙也跟着站了起来,跟在祁渊身边。
这时候倒是真的乖巧,高兴了就黏人得很。
祁渊想着沈珈芙这性子究竟是怎么养成的,太娇了。
“你日后你少与她接触。”说这句话的时候祁渊略微低了头,弯身,唇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贴在了沈珈芙盈润的唇上。
沈珈芙立马往后退了半步,祁渊却也欺了上来,略带掌控意味地伸手扣在她的后颈上,将她纤细的身子搂入怀中,强势地撬开她的唇,探入唇舌。
沈珈芙全然不是他的对手,头一回被亲,脸涨得通红,被分开之时唇色一片绯红。
她颤抖着手,唇微张着,完全不知道要不要合上,浑然不觉面前祁渊幽深眼眸中沉寂的晦暗。
就这点间隙,祁渊再度吻了上来。
沈珈芙只觉得他此刻强势又危险,似乎是想要吃掉她的血肉,压着她的唇瓣,在她软着身无力站起时哂笑着咬着她的下唇,放开了她。
沈珈芙张着唇无声喘息着,脚下没力气,只能用手撑着祁渊的胳膊。
祁渊抱着她站好,还没说话,被沈珈芙的举动止住了声。
“不、不亲了陛下,烫了……”说话间,手指无力地掩在唇上,露出的缝隙中能看见她被咬得红艳的唇瓣。
“朕该走了,记着朕的话。”祁渊松开了手,又提醒了她一句。
沈珈芙点头慢吞吞的,还没缓过神来,最后耳朵被轻轻捏了捏,看着祁渊走出了门。
沈珈芙自己在殿内待了许久,锦书锦柔见陛下走了,赶忙站到了门口,低声问她有没有事。
一棵硕大的榆树下,帝王身着沉黑的玄色衣衫,发上戴银冠,侧身挺拔,如刀削般雕刻的俊美脸庞上依旧透露着那股浅淡的威严和漫不经心。
他手上执着白子,不带迟疑地落下了棋子,偏过头,看着缓步过来的沈珈芙,没有率先开口,而是等人走近了,看清她今日的打扮才慢条斯理道了一句:“到朕这儿来。”
在他对面与之对弈的是一个年迈的僧人,他手执黑子,却没有落下棋子的意思,而是收了回去,静静等着。
沈珈芙走了过去,站在祁渊身边的位置,喊他一声:“陛下。”
这局棋是进行不下去了。
祁渊看了一眼退回来的方瑜,沈珈芙有点心虚,默默侧身挡了一下,装作乖巧又欣喜地问:“陛下不是说不来的吗?怎么还是来了。”
祁渊顺势抬起她的手,捏捏她的手心,说:“朕闲的。”
沈珈芙被这话一噎,没吭声了。
“你那手里攥着什么呢。”祁渊瞥到她另一只手上攥着的稍稍露出来的小木片,问。
沈珈芙赶忙交了出来,嘀咕着:“是姑母叫臣女去求个签,臣女还没来得及看。”
求签?
祁渊接过来,看了一眼以后递给了对面的僧人。
那僧人接过后,细细看着签文,看看沈珈芙,道:“姑娘这签是吉签,意为姑娘所求必将如愿。”
沈珈芙朝着僧人欠身,虽不知这是哪位僧人,却也恭敬有礼道:“多谢大师解签。”
祁渊的兴致似乎不大,他起身,也松开了牵着沈珈芙的手,道:“香也上了,签也求了,该和朕回宫了吧。”
“姑母她……”她是和太后一起来的,回去应当也该和太后一起回才对,不过她听着这意思,陛下是要单独带她走吗?
“母后先回宫了。”
那僧人也随之起身,目光柔和,看着二人,有礼道:“恭送陛下。”
沈珈芙跟着祁渊出了门,出了镜光寺才看见外边儿停着的马车,她来时与太后同乘的一辆,现在已经看不见了,停在那儿等着的是另一辆马车。
马车里很宽敞,空间足够大。
还没到出发的时候,祁渊也就没有说话,他将视线落在沈珈芙身上,就只是看着,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还是沈珈芙率先撑不过他的目光,坐在靠窗的软榻上,紧了紧背脊,轻轻开口:“陛下什么时候到的?可曾用了膳?”
祁渊勾了勾唇,敛眸说:“也没多久,大概就在你和外男说话的时候到的。”
沈珈芙面上的笑僵住,默默看一眼祁渊,咬着唇,紧盯着人不放,有些委屈:“陛下冤枉臣女,臣女可一个字都未曾和那人说过。”
“他迷了路,臣女好心为他指路,陛下既瞧见了,怎么、怎么不……”沈珈芙想了片刻也没想到当时祁渊会出现在什么地方,怎么就偏偏不凑巧叫他瞧见了,看见了又不叫她,知道她也没和那男子说话,还这么说。
难怪她总觉得祁渊神情不对,原来是在给她下套呢。
祁渊点点头:“是,朕忘了,你确实没和外男说话,那你和谁说了话。”
马车内的空间很大,但偏偏沈珈芙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今日是个好天气,下午时阳光从侧面打过来,透过窗,倾洒在马车内,而祁渊坐在内侧,阳光透不过去,气势压着人喘不过气来。
她觉得祁渊就是在等着她主动说出在大殿上的事。
于是试探着小声道:“臣女在那大殿上碰着了一位夫人,那夫人有些热心肠,拉着臣女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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