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土里刨食的贱皮子,还真把自己当少夫人了,要不是夫人传唤,我今儿非打死你,啪——”
阮禾脸上一疼,听到有人骂她,她气得杏眸一睁,看到眼前陌生事物只惊讶了片刻。
她身为异能十级的战士,岂能叫人欺负了!
阮禾从地上起身,手掌撑地,呈一个野兽般反扑的姿势,只要一跃而起,她就能摘了眼前已经背对着她的绿衣女人的脑袋。
俯身一跃!
却只扑出去堪堪半米远,连人衣角都没碰到。
阮禾懵了,异能呢?体能呢?
绿衣女人已然出门,她正欲捋顺这一场变故,脑中突然一阵刺痛传来。
再睁眼时,答案呼之欲出。
好消息是她穿越了,在闻所未闻的大赫王朝。
原主是和她同名同姓的农家少女,被泥腿子爹携恩送进了永安侯府,和公鸡拜了堂,成了那远在边关打仗的大少爷慕云霄的妻子。
坏消息是,慕云霄被人举报通敌叛国,被押送回京后,送入了宫中定罪。
今早圣上一怒,朱笔一批:永安侯府剥去爵位,与卷入此事的朝臣一并流放至南蛮之地。
阮禾心里大大一个卧槽。
也太倒霉了吧。
这前脚刚成将军夫人,后脚就变阶下囚了?
要不然趁乱溜出去?
可眼下官差已经把整个侯府牢牢围住,怕是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吧。
阮禾还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赫朝对逃犯的惩罚极重,甚至可能连累亲族,如今她是慕家明媒正娶的大少夫人,她要跑了,原主娘家肯定得遭罪。
算了,左右不是要命的事儿,还是先留下徐徐图之。
捋清楚后,阮禾当即决定刮点东西带着傍身。
漫漫流放路,身上没点东西可不行。
不过原主这不被重视的大少夫人穷的叮当响,只有永安侯府为了做做样子添的几个花瓶还有屏风值点钱。
至于好东西嘛......
她半眯着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杏眸,眼里戾气闪过。
想到了刚才抽了她一巴掌的丫鬟绿萝,正是永安侯夫人房里的丫鬟,还是个一等大丫鬟,平日里趾高气昂的,惯会欺负性子柔和的原主。
她走之前说侯夫人找她!
阮禾就朝着永安侯夫人张氏住的榴月居走去。
到了地方,她凑近张氏居住的那一间卧房,听见了张氏和绿萝的声音。
“好绿萝,主子可没有白疼你,这些东西都托付给你了,等会儿你跟着夫人安排的人伢子离府,到时候在流放的路上等着我们即可。”
一个嬷嬷语重心长的对绿萝道,张氏端庄的坐在那里,频频点头。
看来这府里的主子都在忙着准备后手呢。
绿萝背着装有贵重财物的包袱,喜滋滋的迈出榴月居。
“咚”的当头一下。
阮禾手起棍落,绿萝翻了个白眼就滑倒在地上。
见人晕过去了,阮禾扔了棍棒就上下薅了起来,果然,包袱里装满了金银细软。
她手忙脚乱的把东西往怀里揣,可东西太多了,压根不够揣啊。
正愁着,掌心处传来一阵微微的刺痛感,阮禾低头一看,自己的手心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浅色的桃花印记。
她心神一动,随手摸了一个青瓷的花瓶,花瓶瞬间消失。
空间!
是空间异能!
阮禾脸上出现狂喜之色,这可是她上辈子最眼馋的空间异能啊。
有了空间,还怕他个锤子的流放。
将从绿萝身上搜刮到的财物统统丢进空间,并且“啪啪啪”的抽了她几十个巴掌,将她的脸都打肿了,算是替死去的原主出了口恶气。
收完钱,出了气,阮禾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府里这会儿正乱着,发卖奴才的,哭爹喊娘的,闹成一团。
阮禾摸到后门口隐蔽的地方蹲着。
抄家的官兵还未到,这里是侯府唯一还能进出的口子,府里签了死契的下人发卖都得从这儿走,张氏既然能让婢女带着包袱出去,想必是买通了后门口看守的官差。
她就在这守着,说不准有其他收获。
果不其然,几乎每隔一刻钟,就有一个丫鬟或者嬷嬷背着包袱过来,阮禾直接小手一挥,全都笑纳。
她也不知道搜刮的是哪一房哪个夫人的财物,只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要白不要!
等再也瞧不见人来了,阮禾转头就直奔后厨。
要说这圣旨下的也是寸呢,前脚晌午饭才做好,后脚传旨的太监就进门了。
做好的饭菜都还没来得及吃呢!
后厨的人也早都跑的没影儿了。
阮禾一脚踏进后厨,就瞧见桌上满满的美味佳肴,都还冒着热气儿呢!
麻辣生炒鸡,剁椒鱼头,红烧鸡杂,小炒肉,蒜苔爆炒腊肉,爆炒鳝段,红烧螺丝鸡,香煎猪手,贡菜炒螺肉,清烧肉丸汤。
一看就是湘菜厨师的手艺。
再看另一张桌子,香菇菜心、西湖醋鱼、茶香鸡、西湖牛肉羹、白玉豆腐羹、牛乳白玉糕......
啧啧,府里还有会做杭帮菜的厨子呢?
揭开锅一瞅,满满一锅大米饭。
阮禾当即盛了一碗饭,盖了一盘子红烧鸡杂,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其他菜全都大手一挥,收入空间。
阮禾一边吃,一边不亦乐乎的收着菜,收完菜,她的手又碰了装米的袋子,这么好吃的大米,必须要收收收!
还有厨房里的土豆、红薯、豆子,收收收!
腊肉,收收收!
干海参、干木耳、梅干菜、各类干货,收收收!
还有各类调味品,还有一些便携式的小炉子还有锅碗瓢盆这些,阮禾也收了好几套,她还沉浸在疯狂扫货的狂喜里,自然是见啥收啥。
永安侯府一共三百多口人,一个后厨的大米和食材加起来也有近几千斤了,等她忙的差不多了,抄家的官兵也到了。
阮禾和永安侯府的人一块被赶到了庭院里。
官兵抬了一箱又一箱的金银财物出去,永安侯府凉亭上的琉璃瓦都被抠了下来,还有几只镶了金边的夜壶也被拎走了。
这抄家抄得真是干干净净。
阮禾蹲在地上睁大了杏眸看着,只觉痛心疾首!
怪只怪原主入府太晚,对那些宝贝库房一无所知,白瞎了那么多好东西啊!
她正看得专注,突然被一股大力推倒在地上,一个愤怒的斥责声响起,“老夫人,姑奶奶,就是阮禾这个克星!是她克了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