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老家扫完墓回来,发现自己收藏的手账本空了半个柜子。
赵一洲的白月光参加支教活动,拿去捐给山村的小学生了。
我气得发抖,“你们凭什么拿我的东西献爱心?”
“不就是一些本子,你用一辈子也用不完,堆在那里落灰还不如捐出去,物尽其用。”赵一洲轻描淡写。
儿子也嫌弃我小题大做,“您别这么小家子气行吗?白阿姨还把感谢信给您带回来了。”
好,你们父子我买一赠一送给她,不用感谢信。
---
“好了小羽,我们先不说这个了。你收拾一下,白瑾一会儿就过来,一起给你和小翊过生日。”赵一洲握住我的胳膊,试图安抚我。
我和儿子的生日是同一天,今年我三十五,他十岁。
赵翊看了眼手机,兴奋地说白瑾阿姨到楼下了,他下去接,马上冲出了家门。
他们也没通知我,今晚还有别的客人。可能还巴不得我航班真的取消,他们三个人过得更开心。
我指着门,“你也给我滚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们任何一个人!”
“小羽你别这样行吗?是小翊邀请的白瑾,你这样会让他很没面子。”
面子......我笑了出来,那你们有没有考虑一点我的感受?
那些手账本已经是我断舍离过很多次后,留下的最喜欢、最宝贝的,价值得有十多万。很多都是绝版的,再也买不到了。
“......白阿姨你快进来。”
赵翊和白瑾回来了。
“羽姐。”白瑾一边换鞋一边跟我打招呼,“你什么时候到家的呀?我们还担心你赶不回来呢。”
我盯着她的手腕看了几秒,转身冲回书房,放在收纳盒里的那条手链果然没有了。
“她手上的那个是我的吗?”我强忍愤怒质问赵一洲。
赵一洲:“我看你一直不戴,小瑾喜欢就......”
我抬起手给了他一耳光。
“羽姐!”白瑾挡在赵一洲前面,“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我马上摘下来还给你。”
她越着急越摘不下来,手腕被勒红了,眼圈也红了。
赵一洲怨恨地看了我一眼,温柔地抬起白瑾的手腕,“没事别急,我来。”
解下来后,他把手链甩在旁边的柜子上,“至于吗?秦羽。”
至于吗?
上面的两颗石头,是我和我爸一起捡的,打磨穿孔,我带在身边二十多年了。
领证那天我特意戴上,还跟他讲过。生赵翊时我也戴着,就像我爸陪着我一样。
“妈你干什么啊?”赵翊开口,“非要把生日搞成这样吗?”
他举起礼物袋,义愤填膺。
“白瑾阿姨特意给你准备了礼物,珍珠项链,够买一百条你那个破手链了。”
白瑾拉了下赵翊的胳膊,“小翊,别这么跟妈妈讲话,归根结底还是阿姨不对。”
“真的对不起羽姐,没有经过你同意就擅自拿走你的东西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
白瑾要给我鞠躬,被赵一洲扶住了,“不关你的事,你没有错。本子和手链都是我做主送你的。”
我手心紧紧握着石头,“我不要珍珠,你把手账本的钱给我,十万。否则我就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