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章:请二位来我墓里一坐
两人之前是真喝多了,在院子里打了一顿狠的,打的鼻青脸肿,口歪眼斜。
夜宁赶紧上前摇醒两人。
“这是哪啊?”
孟伯伦醒后打了个酒嗝,一股子酒气。
“奇怪,我脸怎么这么疼。”
一摸脸,好家伙,肿的跟菜包子似的。
“你这天杀的恶鬼,醒醒!”
孟伯伦抬腿给了李太白一脚,踹醒了对方。
李太白擦了擦口水,一脸懵逼地看着两人。
“发生了什么事情,李某为何会睡在院子里?我之前不是在酒桌上吗?”
夜宁道:“你们喝多了,在院子里打了一架。”
我们俩打了一架?
两人面面相窥,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不可能!”
李太白斩钉截铁地说:“我李某酒品一项很好,酒后作风很正,怎么可能与人打架斗殴?你小子一定是在胡说。”
你酒品一项很好?
夜宁道;“你酒品要是好的话,会拉着我俩磕头拜把子?”
想起之前的事情,李太白也有些尴尬,一张老脸憋的通红。
“额,别放心上,这种事情喝完酒后很正常。”
“不是李某我说你,你那酒也太上头了!”
开玩笑,能不上头吗?
那可是工业酒精!
这李太白还真不愧是大唐第一酒鬼,工业酒精喝了几大碗,居然没有酒精中毒?
做了错事的人都喜欢逃避,诗仙李太白也不例外。
李太白不愿面对刚才的事情,就对两人道:“那啥,李某出来好几天了,也该离开这具躯体,回我那唐代老坟里了。”
李太白嘱咐两人:“两位,今天这事谁都不许乱说。”
县令孟伯伦道:“放心吧,都烂在肠子里。”
不愧是大唐第一酒鬼,走之前,李白还不忘与两人约酒。
“对了,孟县令,苏大师,明天晚上李某做东,请两位来我唐墓一坐,咱们继续喝酒!”
说罢,钻出和尚的躯体,化为一道光影,穿过院墙,落荒而逃。
嘿,这老头!怎么那么大的酒瘾?
面对李白的邀约,夜宁和县令孟伯伦两人哭笑不得。
李太白的鬼魂一走,那和尚顿时瘫倒在地。
待到李太白魂魄走远后,夜宁开始抱怨:“以后打死我也不和你们喝酒了,一个个都什么酒品。”
“尤其是你。”夜宁数落县令孟伯伦:“酒量不行还喝那么多,李白啥酒品你又不是不知道?”
县令孟伯伦一脸委屈:“知道他酒品差,但不知道他酒品这么差啊!”
想起刚才的事情,县令孟伯伦也是一肚子火气。
“你说那李白,他都几百岁的鬼了,竟然酒后和我打架?这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
想到这孟伯伦就气愤不已。
“你还有脸说人家?你酒品也好不到哪里去。”
孟伯伦问:“老夫酒后都干了啥?喝断片了,想不起来了。”
就在这时,智障和尚晃晃悠悠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奇怪,老衲脑袋怎么这么晕乎?”
喝了那么多工业酒精,不晕乎才怪!
当那和尚发现自己袈裟不见了时,吓了一跳。
“天啊,老衲袈裟去哪了?”
和尚警惕地看着两人:“两位,老实说,你们究竟对老衲做了什么,为何老衲身上无一寸布,我袈裟呢!”
“你觉得我们是那种人吗?”
夜宁翻了翻白眼道:“你之前被李太白附身了。”
“李太白?”和尚眉头一皱。
孟伯伦解释道:“就是那个有着400年鬼龄的前朝古鬼,他是李太白。”
和尚无比惊讶:“怪不得那鬼每日喝酒吟诗,原来竟是唐代诗仙李太白。”
和尚忽然一脸惊恐地问:“老衲身上这么重的酒气,莫非李白那鬼让我饮酒了?”
可不是嘛,跟酒缸似的,连着喝了几十斤,工业酒精就灌了几大碗!
见夜宁点头,和尚又问:“吃荤了吗?”
夜宁再次点了点头。
和尚万念俱焚,抱头痛哭:“这可怎么好,酒戒破了,荤戒破了,就连欲戒也破了,老衲做不成和尚了。”
夜宁满头黑线,提醒道:“大师,欲戒没破,你们只是醉酒后打了一架而已。”
像是想到了什么,智障和尚怒问:“你二人明知我是和尚,为何喝酒时不劝阻,是在看我笑话吗。”
县令孟伯伦苦笑:“我们也想劝阻,关键是实力不允许,打不过对方。”
“你也知道,对方鬼龄超过400年,脾气又爆,实力又强,谁敢劝?劝不好的话,府上又会鸡飞狗跳永无宁日。”
“天杀的李白,竟然让我破戒,我吃斋念佛修行数十年,容易吗。”
和尚如同孩子一般,捂着脸呜呜哭泣。
“大师你也别太过自责,这种事情不是你的错。”
夜宁劝道:“老话说的话,酒肉穿肠过,佛主留心中,花和尚鲁智深也不是天天吃肉喝酒?”
花和尚鲁智深,那和尚自然也是知道的,因为论辈分,鲁智深还是自己师侄。
一番劝说后,和尚情绪总算平稳了下来。
“不行,我要找我袈裟。”
和尚晃晃悠悠起身寻找袈裟。
找了老半天,最后在房顶上找到了遗失的袈裟。
要说李白也是,打个架竟然把人袈裟往房顶上扔,是怕被人给踩脏吗?
“怪了,好端端的,我袈裟怎么跑房顶上了?”
那和尚郁闷坏了,赶紧搬来梯子爬上房顶去拿衣服。
县衙房屋年久失修,和尚体格又壮,加上此时对方仍处于醉酒状态,刚一上去,和尚就踩塌了房顶,“啪叽”一声,整个人从房顶漏了下去。
好家伙,简直地动山摇!
“坏事,大师掉下去了!”
夜宁和县令孟伯伦赶紧上前救人。
扒了半天瓦片,两人才将和尚拽出来。
和尚被摔的不轻,怒问县令:“孟县令,你这县衙纸做的吗?怎么这么不结实,差点没把我给摔死!”
本来,县令孟伯伦还打算将智障和尚留在府上住宿一晚,但考虑到智障大师破了佛门清规戒律,心情不好,执意要回寺庙向佛祖忏悔。
孟伯伦也不好强留对方,便和夜宁将他送到门外,对智障大师嘱咐道:“智障大师,路上小心。”
智障大师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披着破烂的袈裟晃晃悠悠的朝着远方的寺庙走去。
边走边喃喃低语:“西天佛祖休要怪罪,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县令孟伯伦和夜宁对视一眼,苦笑不已。
“好了,大半夜了,咱也该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