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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今天又挨揍了贺舒堇熙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长安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方氏从看见贺舒那—刻眼角—抽,好家伙,这旧衣服从哪里掏出来的?方氏抿了抿唇,舒儿知道现在贺家没有分家的吧?知道现在贺家她是当家主母吧?她—个长房嫡女穿成这样,被外人知道了她这个当家主母是要被喷成筛子的。贺舒眼角瞥见二伯母那—言难尽的表情,心中深呼吸—口才没有笑出声来。楚凌夏看着贺舒,眼中隐隐泛起了泪意。当年他被外放,无召不得回京,就连姐姐过世,他也没能见上—面。如今十余年过去了,姐姐的女儿都已经长这么大了。是不是在责怪他没有出现在姐姐的葬礼,所以这么多年来,他给贺舒两姐弟送的信两姐弟从来不回,他寄来的礼物也从来没听两姐弟说—句喜欢与否。跟在楚凌夏身后的楚行舟跟楚墨瑶此刻脸色都有些难看。他们从前像眼珠子—样疼爱的表妹如今穿着不时兴的衣...

主角:贺舒堇熙   更新:2024-11-27 18: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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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舒堇熙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今天又挨揍了贺舒堇熙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长安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氏从看见贺舒那—刻眼角—抽,好家伙,这旧衣服从哪里掏出来的?方氏抿了抿唇,舒儿知道现在贺家没有分家的吧?知道现在贺家她是当家主母吧?她—个长房嫡女穿成这样,被外人知道了她这个当家主母是要被喷成筛子的。贺舒眼角瞥见二伯母那—言难尽的表情,心中深呼吸—口才没有笑出声来。楚凌夏看着贺舒,眼中隐隐泛起了泪意。当年他被外放,无召不得回京,就连姐姐过世,他也没能见上—面。如今十余年过去了,姐姐的女儿都已经长这么大了。是不是在责怪他没有出现在姐姐的葬礼,所以这么多年来,他给贺舒两姐弟送的信两姐弟从来不回,他寄来的礼物也从来没听两姐弟说—句喜欢与否。跟在楚凌夏身后的楚行舟跟楚墨瑶此刻脸色都有些难看。他们从前像眼珠子—样疼爱的表妹如今穿着不时兴的衣...

《夫君今天又挨揍了贺舒堇熙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方氏从看见贺舒那—刻眼角—抽,好家伙,这旧衣服从哪里掏出来的?

方氏抿了抿唇,舒儿知道现在贺家没有分家的吧?

知道现在贺家她是当家主母吧?

她—个长房嫡女穿成这样,被外人知道了她这个当家主母是要被喷成筛子的。

贺舒眼角瞥见二伯母那—言难尽的表情,心中深呼吸—口才没有笑出声来。

楚凌夏看着贺舒,眼中隐隐泛起了泪意。

当年他被外放,无召不得回京,就连姐姐过世,他也没能见上—面。

如今十余年过去了,姐姐的女儿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是不是在责怪他没有出现在姐姐的葬礼,所以这么多年来,他给贺舒两姐弟送的信两姐弟从来不回,他寄来的礼物也从来没听两姐弟说—句喜欢与否。

跟在楚凌夏身后的楚行舟跟楚墨瑶此刻脸色都有些难看。

他们从前像眼珠子—样疼爱的表妹如今穿着不时兴的衣服料子,就连袖口也短了—截。

楚墨瑶觉得贺舒肯定在贺府受尽了委屈,此刻她连眼眶都有些红了,猛的—拍桌子,桌上的茶杯晃了晃,茶水四溅。

贺舒—愣,看着走上前来的表姐心中有些不解。

怎么回事?

她还没开始呢。

却见楚墨瑶—把将贺舒拉到自己身后,指着贺老太爷,贺老太太的鼻子就开始骂,“你们两个老不死的,怎么对我表妹的?你们看看我表妹的衣服,袖子都短了这么长—截,穿的连你们府里丫鬟都不如,你们贺家算什么东西,真以为我们楚家没人了是吧?”

楚墨瑶双手叉腰,骂得贺老太爷跟贺老太太—愣—愣的,方氏摸了摸鼻子,转头看向厅外,假装没听到。

贺舒微微张大了嘴,表姐这战斗力,是她没有想到的,不过,好像,骂错人了。

在场的三位长辈其实对她不错,没什么可挑剔的,楚墨瑶见没人接话,撸了撸袖子还要继续,贺舒眼疾手快,从身后—把捂住了楚墨瑶的嘴。

“唔?唔唔唔...唔!”楚墨瑶说不出话,伸手扒拉贺舒的手,贺舒凑在楚墨瑶耳边小声开口道,“表姐,冷静,还不到你发火的时候。”

楚凌夏听着自己女儿的话,这才仔仔细细的开始打量起贺舒身上穿的衣服,十分破旧,身上就连用于装饰的发簪首饰玉佩都没有。

楚凌夏死死皱着眉,目光灼灼地看向坐在上位的两位老人。

他的外甥女和外甥是否在贺家吃了很多苦?

“我当初就不同意姐姐嫁到你们家,姐姐不听我的也就罢了。”

“如今姐姐去世,你们竟然如此对待她的女儿?你们若是照顾不好她,就让我带回我楚家去,以后舒儿和羽怀跟你们贺家再无瓜葛。”

贺舒心中为自己舅舅鼓掌。

十余年不曾联系,她以为和舅舅—家的亲情早就淡泊了。

她是想借舅舅的东风光明正大的拿回母亲在城中的几家铺子,以及她母亲留给她和弟弟的所有嫁妆。

贺舒母亲嫁进贺府时,带了满满八十八抬嫁妆。

贺峻霖和张氏觊觎楚霜霜带来的嫁妆已经很久了。

可是楚霜霜去世前,曾经在几位长辈面前留下遗言。

她带来的嫁妆等贺舒两姐弟长大了—人—半,—分都没留给贺峻霖。

贺峻霖只能看着那些嫁妆在库房中落灰也得不到。


尉迟堇熙站在苑中,无动于衷。

贺舒上前两步,朝他行了一礼,“多谢世子爷救命之恩。”

言下之意就是,你怎么还不滚?

尉迟堇熙猛的抬手掐住贺舒的脖颈,琴雪和书雅一见这情况,大惊,两人齐齐后退一步,刘五也没有任何反应,只在一旁站着。

余光瞥到琴雪和书雅的动作,堇熙心中震惊,刚刚不是还很护主吗?

随即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去看贺舒,妄图从她脸上看到惊慌失措的神色。

贺舒见尉迟堇熙眼带嘲讽的看向她,一点也不恼怒,朝着尉迟堇熙扬起一抹甜甜的笑。

一张小脸光洁如玉,精致白皙,一双杏眼流光潋滟,明晃晃的笑容晃得尉迟堇熙失了神。

下一瞬间,贺舒迅速抬起胳膊顶住尉迟堇熙的手肘,挣开他的束缚,一脚狠狠踹向尉迟堇熙受伤的腰侧,毫不留情。

贺舒动作又快又狠,尉迟堇熙根本来不及躲,被贺舒一脚踹翻在地。

腰间的疼痛让尉迟堇熙无比清醒,他就着被踹倒的姿势,甚至忘记了起身,震惊的看向贺舒。

这女人?

他好像被贺舒柔弱的外表给骗了?

贺舒和他一样,一直在隐藏实力。

怪不得在他掐住贺舒脖颈的时候,她手下的侍女和家仆连动作都没有,因为他们确定他伤不了贺舒。

贺舒轻轻揉着自己的胳膊,笑意吟吟走上前,那笑容又妖又媚,像极了蛊惑人心的妖精。

她脸上笑意盎然,脚却狠狠踩在了尉迟堇熙胸口,将他死死压在地上。

“世子爷这是要恩将仇报?”贺舒说的是在林间给他伤药一事。

尉迟堇熙垂眸盯着胸口金丝绣莲花锦绣双色芙蓉鞋,眸色深沉,“看来,倒是我小瞧了四姑娘。”

语毕,尉迟堇熙手快如闪电,伸手就要扭断贺舒的脚脖子。

尉迟堇熙动作快,贺舒更快,她本就有所防备,没让他得逞。

脚尖轻轻一点,倒转在空中转了个圈,稳稳落在地上,离尉迟堇熙两米远。

尉迟堇熙快速从地上站起身来,看了贺舒两眼,“贺四姑娘,我们后会有期。”

说罢,飞身离去。

琴雪和书雅连忙上前,抓着贺舒的手,“姑娘,世子爷这是怎么回事?莫非他知道百味酒楼的火是我们放的了?”

贺舒没有说话,望着尉迟堇熙离开的背影轻轻点了点头。

她的后背已经沁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刚刚踩住尉迟堇熙那只脚的脚脖子都在发麻。

只有她自己知道,刚刚那一瞬间,尉迟堇熙是真的想杀了她。

贺舒稳下心神,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刘五,“刘五,你跟我进来。”

刘五跟在三人身后进了苑中,贺舒坐在椅子上,琴雪给贺舒倒上一杯茶。

刘五端端正正站在贺舒两米外,贺舒问,“你认识世子爷?”

刘五微微诧异,他明明隐藏的极好,姑娘怎么会发现呢?

贺舒观察刘五的反应,心中明了,刘五认识尉迟堇熙,且关系匪浅。

怪不得她带刘五回京时,刘五就戴上了人皮面具,外人面前从不取下来。

想来,就是为了躲避一些人。

可她捡到刘五那年尉迟堇熙才八岁,他们之间会有什么关系呢?

“姑娘为何觉得我会认识世子爷?”

贺舒端着茶杯喝了一小口润了润口,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我才是你的主子,但是在尉迟堇熙有危险时,你却想要多管闲事去帮他。”

刘五有善心她一直知道,不管是救济孤女还是整治土匪,刘五做事前都会先和她商量。

这是第一次,刘五没有她的命令,擅自做主。

刘五明了,对着贺舒恭敬行礼,“姑娘聪慧。”

贺舒这时候倒是对刘五的往事产生了兴趣,刘五一直跟在她身边,若是刘五出了什么事,那她会不会连坐?

刘五也知晓贺舒心中顾虑,叹了口气,思索着开口,“我原本姓白。”

贺舒在脑海中思虑了一番,询问道:“白郡马那个白?”

尉迟堇瑛的郡马就姓白。

刘五点点头,思绪纷扰,“是。”

“你该不会,就是那个通敌叛国的.....”贺舒骤然收了声,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该带着贺羽怀跑路了。

“我不是,我没有!”刘五眼中已经有了泪意,但刘五如今一副黑皮糙汉的模样,这样一看,十分雷人。

“姑娘,有些事不和你说是为了你好,但是我真的没有通敌叛国,我是被人污蔑。”刘五声音诚恳。

“那年我被人追杀,拼死从北境逃到京城,被姑娘所救,全族只有白亦一人存活,我一直在调查当年的事,可是当年小世子年幼,除了小世子我谁也不信,我什么都做不了。”

后来世子爷长大,却被宠的像个地痞,闹市纵马,动手打人,他失望至极。

白氏一族旁支因为他被贬的被贬,流放的流放,就连白亦这个郡马也不能在京城多待。

九年前嘉峪关兵变,全云秦都知道白家通敌卖国,白家白卓这一脉被判满门抄斩,只有年仅十一岁的白亦被先皇御赐的丹书铁券保了下来。

如今告诉她,当年嘉峪关兵变的罪魁祸首一直在她身边?

贺舒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现在只想着,刘五的真实身份一定不能被人发现了。

她转头问琴雪,“我朝律法,窝藏叛国逆贼什么罪?”

琴雪犹豫片刻,不确定道,“诛,诛九族?”

贺舒沉默,好烦!

但再烦也无济于事,对于一件九年前的旧事,她根本一点内情都不了解,但她愿意给刘五一点信任。

这件事谈不下去了,贺舒想起了什么,吩咐刘五,“你去百味酒楼探探,看百味酒楼卖不卖,如果老板要卖,咱们接下来继续做酒楼。”

刘五点点头,退出了韶光苑。

书雅抿着唇,“姑娘,百味酒楼刚起了大火,又差点出了人命,继续做酒楼还会有人来吗?”

这不是纯纯浪费钱吗?

她知道姑娘有钱,但也不能这么造啊。

贺舒想过这方面,可她毫不在意,她打算将百味酒楼重新装修一下,有自信让百味酒楼成为京城新的销金窟,只接待有钱的世家贵族。

反正京城有钱的人太多了,别人赚也是赚,为什么不能让她赚?

书雅一拍脑袋,想起在蒋府时蒋明珠交代她的,贺舒回来了要马上去同她说一声,她差点给忘了。

书雅给贺舒报备了一下便匆匆离开了贺府。


五皇子又被打了,这一个月来,挨了父皇的打,挨了母后的打,今天还挨了二哥的打。

尉迟昀煦看着自己的废物弟弟,一双深邃的狐狸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孤跟没跟你说过,让你不要去招惹尉迟堇熙?”

尉迟昀宵听到太子的质问,略有些心虚,心想肯定是傅远跟二哥告状了。

尉迟昀宵吩咐傅远去对付尉迟堇熙,傅远是坚定的太子党,除了太子外,最听的就是五皇子的话了。

傅远因为尉迟堇熙被关了十日,又被降了职,刚回皇城司就收到了五皇子传来的消息。

五皇子让他找机会杀掉尉迟堇熙,前些日子尉迟堇熙一直在镇北王府养伤,傅远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直到蒋家双姝的及笄礼,因为尉迟堇熙在京中的名声并不好,所以傅远一直没有把尉迟堇熙当一回事儿。

他一时轻敌,也没有禀报太子,可昨夜等了一夜,傅远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他的心沉了。

连忙又派人去找,最后在西郊林中只找到了残存的血迹。

连尸体都没有找到,且尉迟堇熙人完整的出现在了京城中。

傅远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去找了太子。

太子怒不可遏,抽了傅远三十鞭,让他滚了。

太子虽然和尉迟昀宵一母同胞,可尉迟昀宵蠢的过了头,半分没有继承父皇母后的聪慧。

太子半威胁半警告的和尉迟昀宵说了一刻钟的话,最后才离开。

夜晚的韶光苑中。

贺舒正查看着恒益钱庄和楚氏铺子五月的账本。

琴雪也在一旁拿着算盘扒拉着,动作极快。

楚氏在京城有不少铺子,全是贺舒生母的嫁妆,有成衣铺,首饰铺,脂粉铺等等。

琴雪算了半晌,啪的一声将手中算盘砸在桌上,怒气狂飙。

贺舒和书雅被吓了一跳,双双回头看她。

琴雪深吸一口气,小嘴不停的叭叭着,“姑娘,你知道张氏这个月在铺子里拿了多少银钱的东西吗?”

“成衣铺,九套成衣,三套男装,六套女装,便宜的还不要,一共一千八百两银子。”

“首饰铺,六套头面,两千两白银。”

“脂粉铺,胭脂水粉香粉眉黛各十盒,五百两,她就是吃也吃不了这么多啊!”

书雅听完琴雪絮絮叨叨的说完,也不由得震惊,一个月白拿四千三百两的东西。

如果按照这个标准来算的话,过去十一年,楚氏铺子共亏了五十六万白银之多。

五十六万白银。

我的天,书雅小嘴微微张了张,心中感叹,她这辈子都花不了这么多钱。

贺舒将手中茶水倒进瓷碗的牛乳中,拿起银勺微微搅了搅,端起瓷碗尝了一口。

浓郁的牛乳香气带着淡淡茶香,十分好喝。

琴雪见贺舒无动于衷,更是着急了,“姑娘,你就不管管吗!”

贺舒又将剩下两个瓷碗中倒入茶水,端了一碗递给琴雪,琴雪接过,仰头饮尽,眼睛一亮,“好喝。”

贺舒又将另一碗递给书雅,之后才缓缓开口,“放心,张氏吞了铺子多少白银,我便让她还多少。”

琴雪一向十分相信自家姑娘,听贺舒这么说,也是放下心来,将手中瓷碗放下,又继续开始算账。

贺舒小口小口的喝着碗中的牛乳茶,惬意至极。

尉迟堇瑛在京城待了小半个月,一家三口也要离开了。

那夜她派出去的府兵在西郊林中发现了十来个黑衣人的尸体,迅速检查了尸体,而后将尸体处理了,俨然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

堇熙和堇瑛两姐弟都猜测是五皇子派来的人。

尉迟堇瑛十分生气,如果不是尉迟堇熙拉着,只怕是堇瑛要直接冲进宫中质问明安帝了。

尉迟堇瑛眼睛都红了,悲愤不平,“我们的父王为了云秦死守北境,有家不能回,父子分离多年,可那个人呢?”

“他身居高位,什么都不做,还纵容自己的儿子蓄意谋杀一次又一次,太过分了!”

“阿姐,慎言。”尉迟堇熙轻轻拍了拍尉迟堇瑛的肩膀,安慰自家大姐,“阿姐,你要相信我,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尉迟堇瑛红着眼睛瞪了他一眼,“照顾好?是把自己玩进火海里吗?”

尉迟堇熙摸了摸鼻子,不敢多言。

姐弟交谈了很久,尉迟堇瑛正要离开,府兵拿着北境的书信进来了。

尉迟堇瑛接过信纸,展开,一目十行的看完,扬起一抹笑意,转身去找尉迟堇熙,“盛光,母亲和三弟要回来了。”

尉迟堇熙接过尉迟堇瑛手中的信纸,迅速看完,没有什么反应。

尉迟堇熙一直生活在京城,对这个所谓的母亲只见过两三次,并没有什么印象,三哥更是见也没见过。

尉迟堇瑛见弟弟没有什么反应,眼眸暗了暗,心中很是心疼这个弟弟。

尉迟堇熙对蒋玉华和尉迟堇澜的熟悉程度比不上尉迟堇瑛和大长公主还有舅舅一家。

尉迟堇熙收起信纸,“阿姐,你还走吗?”

尉迟堇瑛摇摇头,“不走,怎么也要等母亲和三弟回来,见上一面才是。”

尉迟堇熙点点头,表示了解。

如今云秦和晟北并无战争,但父亲和二哥还是留在北境,只放了部分部下回家探亲。

其中就有贺家二房,五品定武将军,贺峻铭。

贺家二房三母女一听这消息激动万分,方氏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了不少。

贺舒听闻二伯父要回来了心中也高兴,小时候二伯父对她还是很不错的。

刚好月初,成衣铺送来了几套新花色的云锦,贺舒吩咐琴雪让她把云锦送到贺家二房去,让二房先挑。

张氏等了又等都没等到韶光苑的人,正疑惑间,一直在身边伺候的向妈妈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在张氏耳旁小声说:“四姑娘将成衣铺送来的布料送到二房去了,说是让二房先挑。”

张氏狠狠一拍桌子,骂骂咧咧,“这小蹄子,我才是她庶母,有好东西不知道先来孝敬我,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


贺二公子贺清站在张氏身边安慰她。

贺羽怀听出贺峻霖话语中的不耐烦,脚步动了动就想挡在自己姐姐身前,被贺舒一把拉住。

“父亲,姨娘,我在苑中听见前厅吵闹,心中疑惑,这才想着过来看看。”贺舒神色淡然,完全没有被贺峻霖的冷言冷语影响。

张氏坐在地上,听见贺舒的声音抬起那张泪流满面的脸,眸光怨毒狠辣的盯着贺舒,这死蹄子!

张氏还不到四十,在贺府十余年来保养得极好,面容如今看起来也才二十八九。

她眼眸动了动,随即抓着贺峻霖的衣摆,哀求道:“老爷,你一定要帮梦儿做主啊!梦儿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是贺舒,一定是她!梦儿说过今天贺舒要带她去百味酒楼吃饭的,可是现在只有梦儿出了事,一定是贺舒这个小贱蹄子做的!”

贺舒心中啧啧两声,贺峻霖也带着怀疑又厌恶的目光打量她,她还未说话,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张氏!慎言!你一个妾室怎么敢如此攀污贺家嫡女,简直不知所谓!”

来人正是贺家二房贺峻铭的正妻方氏,“你可还记得你的身份!”

张氏原本鬼哭狼嚎的模样听见方氏的厉喝身子一抖,僵在了原地,哭也哭不出来了,面容扭曲的干坐着,只是手却紧紧抓着贺峻霖的衣摆。

张氏向来害怕方氏,方氏脾气火辣,性子耿直。

方氏一族既是四大世家之首又是后族,贺二夫人虽是方家旁支,但依旧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

方氏平时最是看不上她,张氏此刻不敢继续在方氏面前放肆。

屋内众人纷纷和方氏打招呼,贺舒亦然,甜甜的笑着看着进来的方氏和贺鸢,“二伯母,大姐姐。”

贺二夫人其实已经睡下了,可贺梦出了这么大的事,贺家二房也得了消息,按住想跟着她一同过来的小女儿贺晚,只带着大女儿贺鸢过来了。

她也是贺家人,只能匆匆起来看看情况。

方氏厌恶的看了地上的张氏一眼,不想多言,将主场留给贺峻霖,看他如何处理。

贺峻霖虽然忌惮方氏一族,但今天这事是他的家事,方氏说不了什么,他狠狠一拍桌子,怒气狂飙,“逆女!你说!是不是你把你妹妹害成这样的?”

贺舒眼睛一眨,转身去看贺峻霖,瞬间已经是眼泪盈眶,声音颤抖,戚戚然,“父亲。”

贺舒闭了闭眼,一滴眼泪从眼角落下,她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脸颊边的流苏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更显得脆弱又无辜。

贺峻霖见状不免有些错愕,怒气消减了一些,正想说些什么,只听贺舒说:“父亲,女儿不知道姨娘为什么要污蔑女儿,女儿刚回府不到半年,素来敬重姨娘珍爱妹妹,女儿从小便没了娘亲,将姨娘视为亲生母亲,可姨娘,为什么要污蔑我?”

贺舒心中倒是冷笑,亲生母亲?她也配?

贺峻霖听完贺舒的话一愣,想起贺舒的生母那明亮娇艳的脸庞,心中有些愧疚。

贺舒的生母叫楚霜霜,也是京城四大世家方叶傅楚其中之一,但在贺舒和贺羽怀四岁那年早早的撒手人寰了。

十一年过去,贺峻霖都快记不起来楚霜霜长什么模样了,毕竟他从来没有爱过她。

楚家当年没落,楚老太爷去世,楚霜霜的弟弟被外放,贺峻霖早已不把楚家当一回事儿了。

他和贺舒已经十一年未见,对贺舒更是没有什么舐犊之情。

“今天女儿并没有邀约六妹妹出门,今天女儿一天都和蒋太傅家的两位小姐在一起,若父亲不信可以派人去蒋府询问。”

贺舒的声音带着几分柔弱却条理清晰,方氏听着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贺峻霖犹豫了,他虽然是朝中四品官员,可是蒋老太傅是帝师,更是如今的太子师。

蒋家是他高攀不起的,家丑不可外扬,虽然已经闹的沸沸扬扬,可他丢不下面子去蒋府询问,无异于是再丢一次脸罢了。

张氏看出他的犹豫,又使劲拽了拽他的衣摆,贺峻霖不耐烦,一脚踢开她。

贺舒看在眼里,心中更是嘲讽一笑,她这个爹爹,可真是,从不把人当人看啊。

甚好,甚好。

张氏痛呼,“老爷!”

贺舒擦去脸上的泪痕,站起身来,一步步朝着张氏走近,微微侧了侧头,语气天真又无辜,“姨娘为何要污蔑于我?外人都传言姨娘一直想要主母之位,也想六妹妹成为嫡女,莫非,莫非竟是真的?”

“啊......”贺舒的同胞弟弟贺羽怀从一旁跳了出来,眼底也带着泪意,“真的吗?姨娘,是不是我也挡了你的路?平日里我要什么姨娘就给什么,我一直以为姨娘是对我好,外人说姨娘将我养成了个废物,我从来不信!可是......可是......”

他刻意不将话说完,引人猜测。

贺羽怀从四岁就被张氏教养在身边,活脱脱养成一个纨绔。

如果贺舒没有发现的话,还好,还好贺舒发现的早。

张氏目瞪口呆,心头慌乱,眼神四处张望着,心虚不已。

贺二公子贺清上前一步,“不是的,四妹妹五弟弟,你们莫要相信外面的传言......”

“呵。”一直没说话的贺鸢轻嗤一声,“贺清,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管我们贺府的事!”

贺清闻言,面色涨得通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贺清并不是贺峻霖的孩子,贺梦也不是,是张氏带进贺府的,都是她亡夫的孩子,贺家人尽皆知。

贺峻霖听着一屋子人吵闹只觉得脑袋都要炸了,一挥衣袖摔落桌上的茶盏,“都给我滚出去!”

张氏还想说话,贺峻霖又是一脚狠狠踢在张氏心口,毫不留情,“你也滚!”

张氏几欲吐血,不敢再说话。

对这个男人的狠辣薄情,她早就了解。

贺舒和贺羽怀两人对视一眼,退出了大厅。

真痛快!

前厅外。

方氏和贺鸢留下贺舒说话,三人在小路上慢慢的走着,琴雪就在身后不远处慢慢的跟着。

“舒儿,今天贺梦的事你别掺和,她自己行为不端,尚未及笄竟然如此放浪!”


第二日是国子监的休沐日,贺家三姐妹和蒋家双姝约好了要去骊山别院玩儿。

骊山别院在京城外的骊山上,骊山种植了漫山果树,有梨有桃,有枇杷,李子和橘子树。

种类众多,山顶上有一处别院,供上山游玩的宾客歇脚和住宿。

骊山风景好,京城许多世家贵族都会来游玩,以至于骊山别院的客人从来都是络绎不绝。

现在想要预定一个房间需得提前三日,不过贺舒几人倒是没想过留宿,只是最近正是枇杷和李子成熟的季节,想去摘些来尝尝罢了。

其实也不是多爱吃枇杷和李子,只是喜爱自己动手的快乐。

贺舒准备了许多糕点小食,还有牛乳茶,贺鸢和贺晚也各自准备了一些水和食物,三个人窝在马车上叽叽喳喳个不停。

尤其是出了城门之后,贺晚一直扒着窗边去看窗外的风景。

贺鸢笑着和贺舒对话,“阿舒,昨夜你送来的云锦真好看,谢谢阿舒。”

贺舒毫不在意,“大姐姐,这有什么好道谢的呀?”

“二伯父快回京了,大姐姐和三姐姐还有二伯母你们三人各制一套新衣,到时候不得让二伯父眼前一亮。”

贺舒说罢和贺鸢笑做一团。

马车出城,又行驶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骊山脚下。

蒋明珠和蒋珍意已经到了,一见贺家三姐妹便笑着朝她们挥了挥手,“这里这里。”

贺舒三人走过去,蒋明珠说,“我们进去吧。”

骊山山脚下其他地方种满了荆棘,入口处有人专门负责收钱,一人十两银子,进去后可以随意摘果子。

一行五人浩浩荡荡沿着蜿蜒的山间小路一点点朝山上走去。

几人兴致勃勃,路过一些枇杷树也没有摘,走了半个时辰到了望月亭,几人停下来休息。

贺舒一人倒上一杯牛乳茶,蒋珍意喝完一杯十分喜欢,又给自己倒上一杯。

她一直不喜欢喝茶,觉得太苦了,还有那些往茶水里加盐和花椒这些的,她更是无法承受。

可是牛乳加茶水,没想到这么好喝,贺舒撑着头看她,笑意吟吟,“你若是觉得不够甜也可以再加一些蜂蜜。”

蒋珍意点点头,想着等回府了她一定也要自己做来试试。

贺晚休息了一会就跑到附近的李子树下摘李子去了。

蒋珍意见状,也跟着跑到另一棵枇杷树下,撸了撸袖子就要往上爬。

蒋明珠四处看了看,小声喊着蒋珍意收敛一点,“不准爬树。”

蒋珍意回过头,撅着嘴,十分不开心。

贺舒和贺鸢乐不可支。

正在这时候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你想摘树顶的枇杷?”

蒋珍意循着声音来源去看,正是傅樾。

贺舒轻轻咦了一声,戳了戳蒋明珠的手臂,“他是不是跟踪珍意?”

蒋明珠摇头,两人说话间,傅樾已经走到了蒋珍意身旁。

蒋珍意轻轻啊了一声,迎着傅樾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她觉得树顶的会比较甜。

傅樾点点头,纵身一跃,十分轻巧的站上了树枝。

蒋珍意惊讶的合不拢嘴,看着傅樾眨了眨眼睛,随即竖起大拇指,“厉害!”

傅樾淡淡一笑,犹如冰雪消融,“要哪一个?”

蒋明珠眨了眨眼睛,又伸手揉了揉,“阿舒,我没看错吧?傅樾笑了?”

真是见鬼了。

贺舒塞了一块芙蓉糕进嘴里,含糊不清的回答,“你没看错。我们都看到了。”

贺鸢啧啧称奇,也是看得津津有味。

李子树比较低,贺晚也不要最高的,摘了一捧成熟的李子就回来了。

贺晚口中还有一半李子,将怀中的李子放在石桌上,“你们快尝尝,可甜了。”

贺鸢看着贺晚,微微蹙了蹙眉,“晚儿,都没洗你也吃?”

贺晚一愣,毫不在意的笑,“阿姐,我拿衣服擦过了,干净的。”

蒋明珠取出一层干净的食盒,倒上清水,洗了几个刚摘的李子,又拿干净的手帕擦了擦,一人递了一个。

贺舒和贺鸢分别尝了尝,纷纷觉得不错,又脆又甜。

蒋明珠也吃了一颗,认同的点点头。

贺晚洗了一把李子抓在手中啃,贺鸢眉心一蹙,显然又要教训她了。

“停,阿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多食李子胃痛,我不吃了,不吃了,我去摘枇杷。”

贺晚将手中剩下两个李子迅速塞在口中,挥挥手跑走了。

贺鸢叹了一口气,“阿舒,明珠,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太啰嗦了?”

贺舒摇了摇头,蒋明珠乐不可支,“阿鸢,看着你就像看到我自己,我平时也这样说珍珍,她常常觉得我烦。”

此时蒋珍意怀中捧着一捧枇杷走了过来,傅樾跟在蒋珍意身后,疏离的同几人打了招呼。

蒋珍意听到了蒋明珠的话,一股脑将枇杷放在桌上,坐在石凳上,“胡说,我从没说过阿姐烦,我知道阿姐是为了我好。”

说罢又把自己小脑袋凑在蒋明珠面前,“只是,我阿姐最爱哭了,动不动就哭。”

蒋明珠本来因为蒋珍意的话感动不已,眼眶泛酸,又听蒋珍意这么说,抬眸瞪她,似娇似嗔。

贺舒伸手拿起一颗枇杷开始剥皮,然后放进口中,酸酸甜甜的,汁水饱满。

她吃了两个就不吃了,因为剥皮会把她的指甲染花,贺舒爱美,不想指甲变黑。

贺鸢和蒋明珠也是一人尝了一个就不吃了,贺舒看着剩了一堆的李子和枇杷,让蒋珍意多吃些。

看着傅樾冷淡的模样,贺舒眉梢一挑,“傅小公子,汁水染手,你不帮着剥皮吗?”

傅樾看了贺舒一眼,贺舒眼中有调笑却不恶劣,他并不反感。

抓起桌上的枇杷坐在一旁开始剥皮,将一个枇杷剥开成花,递给蒋珍意。

蒋珍意略有些不好意思,见傅樾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还是伸手接过了,“谢谢。”

几人在骊山玩了大半日,正要下山,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来到傅樾身旁,对着傅樾小声说了什么。

傅樾看向众人,“不如我们从后山下去吧。”

骊山有两个进出口,在两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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