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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发表时间: 2024-11-28


“小鬼,你在哭吗?”

“我可没有强迫他们。”

男人半张脸被烟雾模糊,宽肩硬骨撑起裁剪挺阔的西装。

“输了游戏,就得接受惩罚不是吗?”

参与游戏的人,悉数自愿。

他们是无辜大众,也是失控赌徒。

只要在铁笼里待上五分钟,五百万即刻到账。

资本家的理念无礼却直接,让人无法拒绝。

“他成年不久,偶尔行差踏错在所难免。”

我望着隐匿于黑暗中的男人,稳住声线:“这个人情,我一定还。”

“破坏游戏规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仇崇屻身量很长,掐灭烟头,霍然起身。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这只眼睛。”

无意中瞟过他沉翳的眸底,刹那的恶意令我如芒在背。

而我却对这恶意的来源毫不知情。

“我为什么要记得?”

“对了,这个眼神,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小鬼。”

他扯了扯嘴角:“就是记性差了点。”

“放了他,条件你开。”

我对上他漆黑的双眸,这才注意到他眉眼处的缺陷。

他左眼上有一道细疤。

我一直不知道,原来他的左眼,是义眼。

“也可以。”

“你替他就行。”

他禁锢住我侧腰,低头间唇瓣擦过耳垂,云淡风轻却极度恶劣。

“你个疯子!”

我浑身血液倒流,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这游轮所属权可不是你的,你这已经算是非法聚众闹事了。”

男人面色泰然:“你不妨去问问你那百事通朋友,她应该知道这游轮的主人是谁。”

“W-Hunter的另一个名字......好像叫仇刃。”

时懿脸色煞白,拼命朝我使眼色。

W-Hunter,几年前乍然兴起的华尔街之狼,以一人之力敲散了固若金汤的老钱帝国。

这样的事迹即使是我这个不了解金融行业的小白也略有耳闻。

脊背一凉,我瞬间明白了时懿的意思。

也就是说,在游轮范围内,他可以恣意妄为。

“需要时间考虑吗?”

他端详着我的神色,不紧不慢重新点燃一支烟。

我一时语塞。

“或者给你另一个选择。”

“桥牌,会吗?”

我点头:“我赢了,你放人。”

“这么自信?”

仇崇屻身姿挺拔,压眉闷笑:

“输了,那你就进去陪他。”

“可以。”

五分钟后,冷汗浸湿衬衫,我克制住颤抖的双手。

男人阴恻恻开口:

“游戏结束。”

“你输了。”

僵持之下,一通加密通话打破寂静。

“卿卿,需要帮忙吗?”

似乎在掐点等待这个时刻,电话那头的男人悠然开口:“你现在,似乎不太好过呢。”

“先生,我在休假。”

言外之意,不用多管闲事。

“好,别逞强。”

本来以为是他的对家,现在看来不是。

头顶硕大镁光灯陡然亮起,锁链撞击铁笼,琅琅作响。

藏狼失去了镣铐,倏忽竖起幽瞳。

野兽在距离我十米的位置停下,倏忽仰头长啸,尖牙血迹斑斑。

这下好了,玩儿脱了。

我被扔进来了。

“别乱动,别后退,别乱瞟,直视它们的眼睛。”

我佯装镇定,手心冒汗。

哪怕三年前接受过短暂训练,但我也从未学习过如何应对野兽。

“坚持五分钟就好,别怕。”

邵郁哆嗦得不像话,我按住他肩膀,视线无意扫过仇崇屻。

“狼是敏感多疑的物种,所以,千万别暴露出你的胆怯。”

我反复回想着去年野外写生时遇见的狼群。

那个时候向导用火把和爆竹将其吓退,眼下......

我摸到口袋里的防狼手电,心底一沉。

除非近身搏斗,否则派不上用场。

“你很聪明。”

看出我的经验,仇崇屻偏头:“那就,玩得愉快。”

计时器滴答作响,无时无刻鞭挞着我紧绷的神经。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度过这难捱的时刻,却没想到出了变故。

“红硝,别发呆。”

仇崇屻沉声,似敦促,又似愚弄。

受敦促的是爱宠,被愚弄的是我。

“吼——!”

其中一只藏狼后肢猛然蓄力下沉,嚯地从对面飞跃而上。

呼吸一滞,我愤恨朝男人瞥过一眼,后退之时双腿突然懈力。

“念姐姐!”

邵郁与我一同跌倒在地,死死罩住我。

眼看那只叫红硝的藏狼即将飞扑咬上邵郁的手臂,我径直掏出手电朝前刺去。

电流滋啦作响,红硝浑身抖动后僵麻在原地。

“黑刃,报仇。”

死寂声线在我耳畔炸开,他想置我于死地。

我不可置信地朝男人望去,却只得到一个淡漠的眼神。

又是一声嘶嚎,公狼愤然叼住邵郁左腿,将人甩出五米之远。

掌心和膝盖被粗糙地面磨破,我不死心朝后挪动。

这下,得破相了。

利齿碾过肩头布料的刹那,身上重量陡然减轻。

“回来。”

男人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藏狼霎时收起獠牙。

“恭喜你,时间到了。”

我这才敢大口喘气,望着地面上的血迹,眼泪后知后觉上涌。

他突然躬身,眯眼:“小鬼,你在哭吗?”

男人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带着怜悯。

哦,我忘了。

感受弱小生命体在其身下颤抖的样子,是捕猎者的怪癖。

但我不明白,我已经过了被人叫小鬼的年纪。

为什么,他会这样叫我。

......

转眼一周的休假时间过去,几天前的闹剧依旧萦绕脑海。

刚参加完一个海边party,眼下好不容易打发走时懿,我回到公寓。

膝盖上的结痂还未好全,又疼又痒。

摸瞎开了灯,却发现沙发上多了个人。

看样子是专门侯着我呢。

这么看他,还有点孤寂落寞的意思。

戚以臣一言不发,默默地望着我,视线反复游走于我下半身。

直到我走进坐在他旁边,男人才幽然开口:

“我的卿卿,什么时候,成了别人家的小鬼?”

我对上那双蒙着哀雾的眼眸,猜不到他的心思。

“那人就一神经,我也不知道。”

我扯开话题:“你知道这人什么来历?”

“卿卿居然对自己的传闻中的未婚夫一无所知。”

戚一臣熟练地从茶几抽屉里取出棉签碘伏和药膏。

“反正都得黄,了解干嘛。”

我撕开零食,躺在沙发上刷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前几个未婚夫的惨样儿。”

男人动作一顿:“你猜到了。”

果然是他。

若没有他的授意,他们不可能接二连三出事儿。

我装聋没搭理他,却没想被人一把抓住脚踝扯了过去。

“疼!”

根筋分明的指骨常年握钢笔,看似斯文秀气,但用起力来一点都不留情。

超短裙在男人的摧残下早就被卷到了腰际,安全裤被扯开只剩低腰棉质**,小腹三角区径直暴露在男人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