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那天对我的愤怒,现在的徐仕泽眉眼柔和。
“晓晨,我亲手煮了东西,你不舒服也还是得吃点东西。”
这是十年里,徐仕泽第一次给我下厨。
可看着他手里那碗三丝炒河粉,我却觉得反胃。
就在刚才,何倩发了朋友圈。
“仕泽哥老爱投喂我,真的吃不下了,可又不想浪费。”
“可幸好仕泽哥说有人巴不得吃他做的东西,就是不知道,谁会成为这个垃圾桶呢~”
徐仕泽一脸期待我吃下的样子,可还没等我下嘴吃。
他就旁敲侧击地问了问:“晓晨,倩倩抑郁症没人照顾,所以我就准备把她接到家里来照顾。”
“毕竟这次是你害人,我就替你赎罪了。”
听着他大度地说,我却嗤笑了一声。
原来,做这么多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顺势着,跳跳也连忙走过来,将药捧在手心。
“妈妈,吃点退烧药,能好!”
笑得天真无邪。
“好了就不会传染何阿姨了!”
我却冷冷地看着徐仕泽:“我什么都没做错,赎什么罪?”
紧接着,我紧紧攥住跳跳的手,期待地问他。
“跳跳,如果妈妈要走的话,你要不要跟着妈妈一起走?”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心中还是存着期许。
可下一秒,跳跳直接狠狠打掉我的手:“我要永远待在何阿姨的身边,哪也不去!”
一瞬,心凉了。
而徐仕泽将孩子护在身后,将那碗粉倒进了垃圾桶里。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薛晓晨,以退为进这招对我没用。凭你当初对我求婚那股劲,怎么可能离家出走?”
说完,就拉着跳跳走出了家门。
在走之前,徐仕泽嘀咕了一声。
“得亏当初跳跳出生的时候,户口迁的是我这边,要不然指不定怎么闹。”
而跳跳也小声说了句:“幸亏爸爸没娶她。”
等他们走后,我再也支撑不住,高热一直捶打着我的意志。
浑身打颤,勉强去了医院。
打了几瓶吊水,缓解了些后。
我又掏出手机亲自编辑几百条消息,给当初的来宾都发了消息,低声下气道歉,说是和徐仕泽的婚礼不能如约举行了。
奇怪的是,他们很疑惑,说是徐仕泽和他们说婚礼照常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