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自发笑:“掺了金汁的金疮药,你就是擦到老,擦到死,也不会有用的。”
我看着他奄奄一息的身体,索性也懒得再装了:“夫君,掺了金汁的金疮药,只会让你的皮肉烂成一朵大红花!”
我许久没有笑得如此开心。
他听后,有些吃惊:“什么意思?”
我毫无顾忌:“意思就是,我的孩子长大了,需要让你退位让贤,所以你的伤好不了,也不能好,只能死透!等你死透了以后呢,我就给你发丧,一切便大功告成了!对了,盛儿只是我的孩子。”
他难以置信:“孩子不是我的?”
我答:“当然不是,你都不能生,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呢?虽说盛儿是别人的孩子,但好歹帮你继承了顾家香火,说到底,你该感谢我呢!”
他惊讶以后,疯狂从床上跌落下来,准备拉扯我的裙摆。
我将衣服的裙摆解下:“诺,你不用这么用力,你想要,给你便是了!”
我解下裙摆,扔给他,他捏紧了那裙摆,恨得呀痒痒:“柳玉,你这毒妇,你好狠……好狠的……”
9
说着说着,话都还没说全,就晕了过去。
当夜,顾书城没多久便断了气。
第二天,我发了丧,对外称顾书城多病缠身,这才匆匆去了。婆母向来不管府中事务,毕竟,顾书城也没好好孝敬过他母亲。
我拉着小小的盛儿,在灵堂前装模作样哭得歇斯底里。
“夫人,请节哀!”那些前来吊唁的人纷纷劝我,同情我。
可等他们走后,我便道:“请来抬尸的人到了吗?放在这儿这么久了,臭得我心慌。快让人来抬。”
该有的流程都走完了,棺材合上,旁人也看不出来什么。
出殡那日,抬棺的轿夫面面相觑:“夫人,这棺材怎么如此轻巧?”
苗儿上前道:“胡说八道些什么?还想不想要银子了?”
一个个抬棺人瞬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