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一般,午夜梦回的时候,我都在祈求着他们可以理解我,原谅我。
我从小就固执,我总觉得自己的固执一定可以换来所有的值得,但我终究还是做错了……
“我爹让我来办事,阿姐,晚那么一秒,咱们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既然活得不开心,为什么不回家?大伯爱口头说说,他常常和我们念起你,他说小的时候他来看你,你总是抱着他的腿不让走……我都听说了,不值得的阿姐,咱们回家,日子总会有好起来的一天。”
泪水不断地滑落,最后我侧转身子嚎啕大哭:
“我可以吗……我有家吗……我还可以回去吗……”
“小猜,阿姐真的好难过……”
“最近上头查人查得严,我是来这边传消息的,行踪不能轻易暴露,现在我们动不了身,半个月之后我来接你好不好?”
平复好情绪后,小猜告诉了我此行的目的。
我点点头,又没出息地红了眼眶。
早在爹娘走的时候,这里就已经不是我家了,我却仍用执念束缚着自己,
我早就应该离开。
“我得马上走了,医院这边交代过,你休息好就可以走,附近的旅馆我也让人给你留了房间,你一去就能找到钥匙,千万切记,一定等着我再来找你。”
我看着他匆匆忙忙离开,
曾经那个才到肩头的小男孩,已经长成了可以肩负责任,为了理想奋斗的大男人,
而只有我,兜兜转转困在原地,甚至还不如从前。
病房的小护士在门口闲聊着八卦:
“听说赵九爷的爱人回来了,稀奇得紧嘞!他俩老是被拍到成双入对地出现,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快成婚了!”
“九爷不是之前还和大越门那个舞女在一起吗?我看哪点也比不上许小姐呀。”
“可不是嘛,一个天上的月,一个地上的泥,不过是为了气许小姐回来也说不准,要谁选也不可能选一个舞女呀!”
被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