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清瑶观南的其他类型小说《山神下神坛,公主,尾巴给你玩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鱼丸o”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瑶沉默一会偏过脸,“百濯香。”“好闻。”男人唇角血迹消散,眉眼带上抹倦意,盯着她的唇,“吃饱喝足了吗?”“嗯?”清瑶一呆,“挺,挺撑的。”可他......
《山神下神坛,公主,尾巴给你玩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精彩片段
清瑶沉默一会偏过脸,“百濯香。”
“好闻。”男人唇角血迹消散,眉眼带上抹倦意,盯着她的唇,“吃饱喝足了吗?”
“嗯?”清瑶一呆,“挺,挺撑的。”
可他......
睡前清瑶将皇嫂给的画又看了会,云森城,她幼时的确在那儿游玩过。
可长生殿,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翻身闭上眼回忆着,不知怎么就想到那奇怪的梦境上去了。
她脸颊一红,将衾被拉紧,把脸蛋埋了进去。
窗子留了道缝,寒风偶尔飘来,吹不散殿内的百濯香与暖和的炭火,墙壁生香,镶嵌之上的夜明珠光泽温润,落在画上,愈发显得空灵脱俗。
清瑶睡颜乖顺,乌发披散,呼吸绵长,黑而浓长的睫羽倏然颤了颤,红唇微抿,轻声问…..
“你是谁……”
周遭安静,只有床榻上娇姿毕露,流光溢彩的幔帐起伏,像是在述一场旖旎,令人面红耳赤的梦。
清瑶咬住唇,伸出手,粉藕锦睡裙的袖滑下去,露出一截冰肌玉骨的腕,上面的烟紫透月玉镯滑下去,撞到薄绿翠竹手环,发出“叮咚”一声。
一声一声的脆击,似风铃不绝。
她怎么也睁不开眼,只有压着她的温度冰冷至极,在她耳尖暗哑道:“找到你了……”
“你到底……是谁……”
那道暗哑的声线变得越发低,笑了出来。
“我是…..”
♡
清瑶睁开眼,慌张的扯过衾被,然而床榻之上只有她一人。
幔帐垂着,说明小诗她们没有进来过,清瑶低头,看着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耳垂都开始发烫。
不知是不是她自己的错觉,总觉得殿内还带着昨晚梦境中若有若无,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
清瑶瞧了眼外头昏暗的天色,慌慌张张收拾自己,忍不住羞恼:“神灵,什么神灵这样!”
“分明就是登徒子!采花大盗!伪君子!”
她一句接一句骂,忽然发现脚腕上多了个伤口,两个黑洞洞,没有血,也不疼,清瑶一楞,仔仔细细去瞧。
门忽然被推开,清瑶立刻缩回衾被,“谁?”
现在天色还早,未到起床的时辰,清瑶以为是她弄出了动静,问:“是小诗吗?”
她心里想着那个咬痕,声线便有些不自然,“我没事,不用伺候,你先下去吧小诗。”
然而门合上后,殿内辉光淡淡,人影并不说话,他朝着床榻逼近。
清瑶看着高大,模糊不清的身影有些狐疑起来,“小诗?”
依旧没有回应,她心跳扑通扑通乱跳,朝床角缩了缩,摸出枕下的长簪,牢牢抓住。
“你,你是谁……这里可是琉璃宫,你夜半三更潜入……”
幔帐被掀开,清瑶抬眸,对视上一双漆黑的眼,小脸一呆:“皇……皇兄?”
她还未来得及动作,男人就跌在了她床上,抓住她的手腕:“瑶瑶……”
清瑶猝不及防,险些跌到他怀里,她立即撑起身,皱眉:“你喝酒了?皇兄?”
“皇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临渊闭着眼,躺在床上,依旧拉着她的手腕,他声音有些哑,“瑶瑶……太医说你命不久矣……我三日不来看你,你可怪我……”
清瑶觉得他有些古怪,但临渊是她世上最亲之人,她没有挣扎,任由他抓着手腕,也躺了下去。
或许皇兄喝醉了酒,来同她说说心里话。
临渊继续开口:“瑶瑶,我找不到能救你的灵药,你会不会怪皇兄,没有本事……”
清瑶看着床梁上挂着平安结,如意扣,很多,以及皇兄皇嫂亲自做的布偶娃娃。
她六岁得了怪病,从一开始的间断发作到每日如此,吃了许多药,旁人听都没有听说过的药材,水一样的流进琉璃宫。
这些都是皇兄为她做到的,如果她不是公主,也许早已经去世了。
“皇兄。”她轻声回答他,“我永远不会怪你,你在我心中是最厉害的人,只要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很多事情我想不明白就不会再想,我不勇敢,也不聪颖,我只是一个命好一点的人。”清瑶忍不住笑出来,“所以皇兄,如果瑶瑶真的有一天不在了,你不要难过。”
“也许对瑶瑶来说,这是好事。”
她盯着那个最大,最漂亮的平安结,视线朦胧。
临渊许久没出声,在清瑶以为他睡着了,他薄唇轻启:“瑶瑶。”
“豫竹想同清禾和亲,豫竹王室,求娶清禾瑶姬。”他声线压低,“他,求娶你。”
“豫竹有一枚起死回生的灵药,不知真假,可如若是真的,瑶瑶……你就能活下去。”
临渊睁开眼,眸色幽冷,没有任何波澜,“可是那样……你就会离开我……很久,很久……。”
清瑶从皇嫂那儿听说了这个消息,和亲,对她来说很未知,但皇兄为了这件事情殚精竭虑,她想了一会问,“那如若是假的,我嫁过去就死了,会不会闹出笑话?”
她自己笑起来,结果半晌没有听见皇兄笑,干巴巴的连忙打住。
不好笑吗。
临渊将她的手腕捏紧,侧身看向她,对视上清瑶琥珀色的,澄澈的眼。
他黑沉的神色如荡开波澜,温和下来,里面泛着复杂的光。
豫竹国求娶她的王,已经年过半百,如若王死,王后便会下嫁给下一任的王。
他的清瑶如此美丽尊贵,绝不能受如此遭遇。
“孤会想法子拿到药,瑶瑶……绝不能离开琉璃宫……半步。”
不能离开他,半步。
清瑶看着他的眼,心中莫名的古怪又冒了出来,明明是她的皇兄没错。
可为什么盯着她的视线和语气……
她坐起来,动了动手腕,临渊放开,却依旧盯着她,清瑶往旁边挪了挪,开口:“皇兄,人命天定,我并不害怕。”
“如果和亲对清禾国好,我愿意。”
她小脸认真,微亮的天色透过窗洒在她脸颊,越发显得她纯粹纯然。
临渊慢慢撑起身,漆黑的瞳孔颤动,弥散出贪婪的欲望,薄唇勾起:“有公主殿下,是清禾的福分。”
清瑶去看他,他眼中又变得柔和,从床榻上下来,瞧了眼她的脚腕,“怎么不穿袜,天冷。”
“还和小时候一样。”他语气亲昵,俯身将云袜拿起,“皇兄会保护你的,永远。”
清瑶吓了一跳,她脚腕上还有咬痕,可当她低头去看,什么也没有。
仿佛只是她的错觉一般。
“我已经大了,皇兄。”她不自在的抽回腿,却被男人扣着。
临渊动作很快,他松开手,站直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清瑶,“再大,也是孤的妹妹。”
清瑶扯回衾被,笑的有些僵。
“刚才孤就想问,这儿怎么了?”他忽然眯眼,再次握住她的手腕。
玉镯滑下去,又是叮咚一声撞到手环,她白嫩的肌肤上,赫然一个红印。
清瑶呼吸一窒,“许是……热的……”
临渊沉默下来,放开她的手,什么也没说,离开了。
等门彻底关上,再无脚步声。
清瑶才慌忙的去看脚踝,黑洞洞没了!再抬起手一看,这是谁咬的?
她忽然觉得不太对,把穿的严严实实的衣襟解开。
面前,一片嫩白的,上面很多泛红的咬痕。
这是什么情况?
清瑶咚的一下倒在床上,摸到长簪和藏好的肚兜,脸颊一会白一会红。
万幸冬日的睡裙布料厚实。
她脑子的确反应慢,性子也温吞,但哪怕是她也觉得这几日事事怪异。
命不久矣,要和亲,做了关于神灵的梦,长生殿……
清瑶忍不住踢了一脚被。
她怎么总是遇到些怪事啊!
——
性子慢还是有个好处的,哪怕心里藏着事,样样不明白,清瑶又睡了过去。
一睁眼就是日上三竿。
看着小诗小情的表情,她轻咳一声,“早呀。”
小诗小情:“……”
“公主,午膳都过了时辰了。”
清瑶站起身,将手里的东西塞过去:“昨晚出了很多汗,重新换里衣。”
“是奴婢把炭加多了吗?”小诗不明所以,“公主,那今日就穿这件吧,掐丝金线百合花样肚兜!”
“都行。”清瑶红着脸,“把昨天这个丢掉。”
小诗:“这不是您最喜欢的……”她被清瑶大眼睛看的一顿,立刻点头:“听公主的。”
清瑶抬手看见淡了一点的咬痕,声音忽然变大,“等等!本公主自己穿!”
小诗小情:“?”
隔着围屏,她们两个对视一眼,“公主怎么了?怎么不需要我们了?”
“公主的脸好红,是不是身子又难受了,强忍着,怕我们担心?”
“肯定是这样。”小诗垂下眼,“那也不能自己穿呀,公主穿不明白的。”
小情声音哽咽,“公主大了,不要我们了。”
等清瑶穿好里三层,伸出手挥了挥,她们立刻涌上去:“来了公主!”
“今日穿这件,浅蓝色,清丽万分……”
“不行!穿这件,裙摆层叠如花,行走时弱柳扶风……”
♡
清瑶蜷在小榻上,腿上盖着毛毯,看着外面的湖面,冬日里,里面竟还有许多条红鱼摇曳,似不惧严寒。
小情把热茶放在桌案上,笑着问:“公主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清瑶指了下鱼,回过头忽然问,“小情,为什么白日瑶草灯就会不见呢?”
小情眼神一闪,“公主殿下怎么想起问这个了,瑶草灯本就晚上好看,白日自然不放。”
“公主饿不饿,奴婢去拿些点心来?”
清瑶黛眉微蹙,“小情。”
小情不敢走了,也不敢看她,“怎么了公主。”
“琉璃宫四周环水,只有划船而入,每晚我都能瞧见湖面上的瑶草灯,而白日,一个也看不见。”清瑶开口道。
“难道婢女每晚将灯放入,又早起将灯捞起吗?”清瑶清澈的眼闪过诧异:“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小情:“公主,您不要想了,没有那么夸张。”
“奴婢的本分就是伺候主子,公主殿下喜欢瑶草灯,自然得放的。”她拿起杯子:“茶冷了,奴婢去给您换一盏。”
清瑶看着她躲避的背影,纤细白皙的手指一点点收紧。
她并不是在说婢女的本分,而是在说,这件事情的意义。
这样冷的天,只为了让她看见,何尝不是在磋磨婢子。
更可怕的是,她以前从未想到过。
清瑶抬眸,看着琉璃宫中的一切,小到丝帕,大到桌椅摆件。
样样精致,奢靡,和田玉与夜明珠也不过是普通的装饰。
整个宫殿如湖上明月,珠光四溢。
她没有来一种心慌,她清瑶到底……是什么,外面的世界,真的同她们口中说的一样。
国泰民安……吗?
——
凤仪宫。
茯苓站在慕容若曦身旁,低声:“娘娘……陛下他……”
“他本就多疑,怎么可能信豫竹有灵药,就算他信,他也舍不得将公主嫁给一个年过半百的王。”
慕容若曦的美目越来越暗,阴冷和难过夹杂在一起,红唇陡然扯出一抹冷笑。
“想抢到灵药,又要美人在怀,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却如此贪心。”
茯苓:“娘娘,不能开战啊,陛下登基地位才稳,今年种种天灾,如若开战必定又是生灵涂炭,若是赢了也亏了清禾气数,若是输了……”
她眼里闪过害怕:“那豫竹国风荒诞,圈养奴隶……女子地位不如……”
慕容若曦往前行,坐在榻上,端起一杯茶,徐徐喝了一口。
“他们要的是公主,公主没了,这危机也就不存在了,茯苓,去请陛下晚上来,就说本宫……有法子救公主的命。”
茯苓:“是。”
雪隐掐住她的下颚:“那可不一定。”
他肌肤很冷,沉声着,“万一你又像上次一样//我……”
雪隐眸子微眯。
清瑶咬牙,“放荡!”
雪隐作出委屈神色,“只对你。”
她闭上嘴巴,偏过脸。
雪隐看着她的脸,目光落在她乌黑的发间,她戴上了那根长簪。
亲手戴上了。
还说,同他走。
他总是风流眸色的眼渐渐柔和下来,注视着清瑶,抚上她的发鬓。
清瑶一颤,忍着心里的抗拒。
雪隐的手一直抚上发簪,才缓缓停下,他没有说话。
桃花眼看着簪子,看着清瑶。
清瑶抬眸看向他。
他在看她,又好像在看什么别的。
良久,雪隐忽然将她的手腕松开,俯身开口,“你在这儿,又能跑去哪呢?”
他握住清瑶的手,看见她腕上一圈红痕,疼惜的吹了吹,“是我不好。”
“以后不会了。”
清瑶心尖一颤,觉得他真的匪夷所思,她打量雪隐的神色,见他好像真的把她看的很重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真的搞不懂。
“你受伤了。”
雪隐:“担心我吗?”
“我没事。
他好像因为这句话很开心,头顶刷的冒出两个毛茸茸的狐耳。
白白软软,蓬松竖立。
清瑶没忍住看了一眼。
雪隐没有错过她的眼神,故意问,“是不是很喜欢。”
他懒懒的声线拉长,“但是我怕你同上次一样设计我,所以……”
“等我们圆房后,每天都给你玩……好不好?”
清瑶耳尖发热,想要坐起来,被他再次压在了床上。
她只好开口,“你怎么有四只耳朵。”
“什么?”雪隐一愣。
清瑶扫了一眼他,“你的狐狸耳朵出来,不应该缩回这两只吗?”
她伸出手,指了下他的人耳朵。
雪隐:“……”
他的眼沉下去,像是在思索,好一会才道,“我倒是没想过……不过,好像有几分道理。”
雪隐指尖在清瑶手腕处抹了抹,淡粉色的妖力出现,那一圈红色痕迹立刻消失不见。
他撑起身子,“等我疗伤完。”
清瑶抿唇:“疗伤完干嘛。”
雪隐似非似笑,狐耳抖了抖,“当然是……圆房咯。”
清瑶剔透的眼滑过羞恼,直视他,“你满脑子只有这些事情吗!”
“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但是我陪不了你,我说过,我快死了!”
雪隐抬起她的下巴,“我知道你命不久矣。”
“但我也说过……我能救你。”
他褐色的眼,收敛妖娆神色,沉静而笃定,“清瑶,我用心头血救你,你不会死的。”
心头血?
清瑶诧异的看着他,“你……这应该是对你很重要的东西吧。”
他们根本没什么交集,完全就是陌生人,这只骚狐狸居然用心头血救她?
她可不信什么一见钟情,这骚狐狸就莫名爱她爱的如痴如醉。
她是反应慢,但也不是傻啊。
清瑶蹙眉,“我不用你的,就算必须用这个才能救我……那我要山神大人的!就不要你!”
雪隐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松开手,哈哈笑出声。
清瑶皱眉,不解的看着他。
“清瑶……他怎么救你?”
雪隐俯身,逼近她清丽如画的脸颊,盯着她剔透干净的瞳孔。
“他没有心,哪来的心头血来……救你?”
清瑶瞳孔一缩。
山神大人……没有心?
她没有明白,“他为什么没有心?”
雪隐:“妖……都是没有心的。”
妖?
清瑶看着他,“你不是狐妖吗。”
雪隐勾唇,目光晦暗,拉起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处。
“对啊,我是狐妖。”
他的声线很轻,快要听不清楚了,仿佛在自己问自己,“为什么……我有心呢?”
清瑶的手掌,清晰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她抽回手,一言不发。
“别总让我提醒你,你是妖,压抑自己的妖性,有悖妖伦。”
他的身躯没入水镜,观南再次陷入沉睡。
夜色静谧,月光落在阔叶尖上,如初雪的点点霜雪,清净透亮。
清瑶闻见了香味,迷迷糊糊睁开眼,刚撑起身子,就被捞到了男人怀里,唇面抵上杯子。
“甜的。”低哑的声音传来,同让她喝下去的动作一样气势压迫,带着不能拒绝的霸道。
清瑶小幅度的蹙了下眉,她腰间的手压的她很疼。
“不喜欢?”雾行思索一秒,换了一盏喂给她,“这杯呢,乳糖真雪。”
见清瑶还是不动,他声线更低了:“还有一杯荔枝膏水。”
清瑶生怕他又换,张开唇,伸手去端杯子,却被他抓住手腕,不让她动。
她只好微微仰头,就着他的手,小心下咽杯中甜水。
这种被强迫喂食的感觉,令她脸颊越来越粉。
实在是太奇怪了,她又不是小孩子。
哪怕贵为公主,也没有让人喂着喝的道理。
雾行紧紧揽着她的腰,大掌压着她的手,金色瞳孔紧紧盯着她的唇。
因为喜悦与兴奋,竖瞳微微放大,在她喝完后,又喂了过去。
看着她不敢言,不敢抗拒的样子,淡粉色的唇沾染甜水的湿润,水光潋滟,艳红的舌尽收眼底。
雾行的眼微微颤动,带着欲,定格在她的唇上。
好想………要……一口……把她……
“好喝吗。”他低低的问,放慢呼吸。
清瑶喝了两杯,她点头,示意自己真的喝不下了,“好喝。”
她又结巴了,“很,很甜。”
“很甜。”雾行注视她,“看来店家没有骗我。”
他微微俯身,凑近了些。
可惜那双剔透的琥珀色眼眸,一片迷茫,完全不知道他离她多近。
他的眼里翻滚着什么肮脏,疯狂的浪潮。
她也不知道她以为的山神大人,那张克制清冷的脸,正额角青筋跳动,隐忍的盯着她,紧咬牙槽,呼吸紊乱。
雾行邪肆的笑起来,“我尝尝,好不好?”
清瑶迷茫的嗯了一声,山神大人不必同她说的。
“清瑶不喝了,都给……”
她还未说完,唇被轻轻碰了下,蜻蜓点水的力道。
雾行轻轻笑着,带着沉溺:“嗯,的确很甜。”
雾行舌尖舔过唇面,抬起她呆傻的脸:“再喝一杯,嗯?”
他喜欢看她,可怜的吞咽,喝不下了也不敢说,眼尾的泪痣嫣红。
清瑶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实在喝不下了,小手抵住杯子,眸子睁的圆圆的。
刚才那个柔软触感,碰了一下她的嘴巴。
是什么,是山神大人的唇吗,他亲了她吗?
不对,山神大人怎么可能亲她呢,是她不小心挨到的吗,刚才她仰头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
清瑶脑子里像塞了团毛线,怎么也理不清,脸颊涨红,半晌说不出话。
这样青涩,可爱的反应,雾行看的别有趣味,他等着小公主开口,她能说出什么话呢。
还是就……直白的问出来,倒是像她能做出的事。
雾行笑着,将杯盏放下。
听不见他说话,清瑶心跳更快了,紧张的手心都冒了汗,她不安的皱着眉,“您……您……”
“嗯?”雾行懒洋洋的给了她一个回应。
“您吃了吗?”
清瑶轻轻吁了口气,她脑补山神大人正经出尘的脸,实在问不出来。
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亲”她和山神大人联系起来。
应该是……意外吧,方才那蜻蜓点水的几秒,和梦一样。
清瑶的指尖不自觉的压住唇。
雾行睨着她的动作,水葱似的指尖压着淡粉色的唇面,下陷的弧度,令他头脑昏涨。
清瑶浑身发烫,她屏住呼吸但也已经无济于事,这种烫与发病时候的热不一样,是那种难耐的,想要渴求着什么。
她视线朦胧,耳畔的对话断断续续入来。
他,什么他?
努力撑起身子,只能看见刚才压着她的白狐看着对面,背后的尾巴高高竖起。
原来刚才抚摸她背脊的……是大尾巴啊。
雪隐看着这团黑雾,目光沉下去,他不甘心的看向躺在地上的清瑶。
冰肌玉骨,清丽娇憨。
“那是我的祭品,现在不是长生殿的地盘!”
黑雾恍若未闻,护犊子一样缠绕上清瑶身躯。
不让他看一分一毫,却独独露出那个有咬痕的脚腕。
雪隐龇牙,发出兽类的低吟,他不知道这团黑雾从哪来,但这个咬痕是蛇类的,他不敢轻举妄动。
蛇可能是他,也可能不是他。
他冷嗤一声,祭品吸了他的妖气,哪怕解了他也能追踪到。
除非她真的是他的人。
雪隐不甘心的后退一步,变成一只雪白的狐狸钻入草丛。
覆盖在清瑶身上黑雾流动起来,像火焰一样不停起伏,像是收到了什么苦楚,骤然消失,消失的前几秒,缠着清瑶的手腕难舍难分,似乎极其不舍。
白鸟从天边俯冲而来,发出一声啼叫,变大数倍将地上的清瑶咬住,朝长生殿疾飞。
——
凤仪宫。
慕容若曦躺在床榻之上脸色苍白,昏迷不醒,殿内乌泱泱跪了一堆人。
临渊坐着,看着她的脸,眸色深沉近墨,寒意滚滚,周身气压极低。
跪在地上的人匍匐磕头,谁也不敢说话。
良久,临渊终于将眼落在他们身上。
“公主呢。”只这么淡淡一句,分不清喜怒哀乐。
暗影卫:“陛下,云森城郊外山上有山匪,人数众多,他们用障术迷惑视线,将轿拖入山中,属下等追去,只有皇后娘娘。”
“陛下,林中属下第一时间搜寻,没有公主的踪迹。”
临渊:“云森城有多大,郊外的山有多大。”他黑压压的视线迸发出冷光。
“给孤把云森城,整座山翻过来,也得找到她,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陛下……”慕容若曦睁开眼,拉住他的衣袖,花容憔悴。
茯苓将她扶起来,靠着软枕。
“咳咳……”她咳嗽,长眉微蹙:“那些人将所有钱财珠宝拿走,想必只是求财,公主应当暂无性命之忧,如今正是和亲重要关头,您要出动暗影卫吗,还是……黑骑?”
“如此大张旗鼓,朝臣子民不明所以,会害怕的。”
临渊忽然凑近她,“皇后。”
“为什么他们抓公主,不抓你。”
慕容若曦心脏刺痛一瞬,努力平复自己的酸楚,垂眸恭顺:“陛下,公主容貌倾城,穿着不俗,许是山匪不认识臣妾身上的料子,他们同影卫交手也折损不少人,也许见好就收,才放了臣妾一条活路。”
她仰头,美目含情:“臣妾也想是自己。”
临渊看着她,最后沉声:“所有暗影卫出宫秘密搜查。”
“属下领命。”
慕容若曦不再开口。
所有人离开后,茯苓将汤药喂给她喝,脸上心疼:“娘娘伤的这么重,陛下居然连一声……”
“他本就是这样的人。”慕容若曦喝完,舌尖的苦平了心里的苦。
她看着床梁挂上的凤凰木牌,“本宫是不是很狠毒。”
茯苓摇头,“娘娘,公主本就命不久矣,何况您没有杀她,而且……公主活着是对陛下的威胁。”
如若陛下喜欢公主的消息传出去,他会被天下人所指摘。
公主到时候又如何自处。
临渊大抵也是怕的吧,怕面对自己这份感情,怕吓到清瑶。
否则怎么会将她安置在,独立于后宫外的琉璃宫,对外只称公主重病,那些璀璨珠宝,名贵药材,流水一样进入琉璃宫。
多少新鲜玩意只为博她一笑,朝廷后宫上下又有多少人知晓呢。
她就是他心中纯净,他的琉璃玉,他的情深意切。
他养在琉璃宫中,不谙世事的,不能宣之于口爱意的小公主。
慕容若曦闭上眼,眼角流出两行清泪,“陛下还是出动了暗影卫找她。”
“娘娘,都已经办好了,我们的人混在山匪中,看见他们将公主丢在了林中深处,那山势本就陡峭,等陛下找到……公主怕是早就凶多吉少。”
茯苓:“山匪也已全部毙命,这件事,怎么也扯不到娘娘身上。”
她将帕子递给慕容若曦:“娘娘别伤心了,弹指太息,浮云几何,陛下终归会忘记公主的。”
慕容若曦轻声呢喃:“但愿如此吧。”
♡
长生殿内,无尽灯高悬,无烟无雾。
露禽飞的又快又急,嘴里还叼着清瑶,它为了飞进殿内,缩小身体,一时没刹住。
清瑶咻的一下飞出去,眼见着就要砸在地上,它喊:“山神大人!”
男人睁开眼,冰蓝色的凤眸清冷无漾,轻轻抬手,清瑶身下出现一瓣巨大的花朵,将她缓缓托起。
露禽松了口气,“山神大人!怪事!我要将她送出去,然后突然有个东西蒙住我的眼睛把我打晕了!”
“等我再找到她的时候,她中了那只狐狸的妖气!我就连忙将她带回来了!”
露禽围着男人飞来飞去,“长生殿里有坏东西!居然敢打我!”
男人三千银丝散在背后,他从榻上下来,朝花瓣而行,身上的白袍层叠飘然,高悬的灯色落在他发上,发丝似乎如月光浮动。
狭长含情的凤眸,冰蓝眸色淡漠,温柔中带着怜悯的神性,令人望而却步。
他看着花中被包裹住,双颊嫣红,黛眉紧蹙,眼尾泪痣红的滴血,额头滚出汗珠的清瑶。
缓声如泉:“送去净池。”
那花瓣闻言朝门外飞去。
露禽:“山神大人,您的额头在发光诶!“
观南阖上眼,指尖轻点额间的神印,那儿莫名的……
烫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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