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江砚舟每天都将自己要带走的东西收拾一点点。
许晚意在晚上拿换洗的衣服时,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阿舟,你的衣服怎么少了那么多啊?”
江砚舟按压住情绪,平静道:“换季,提前收起来了,还有不喜欢的一些捐掉了。”
许晚意没有多问,又在隔天发现两人曾经一起做的手工摆件不见了。
江砚舟给出的解释是,那些摆件有些褪色还落了灰,他订购了防尘盒,等回来后补补色重新摆上。
直到深夜,许晚意在洗完澡后拉着他示意道,“阿舟,我们很久没有在一起了。”
江砚舟却浑身一抖甩开了她。
“抱歉,最近工作有些累,我想去次卧睡。”
许晚意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江砚舟,以前你总说不抱着我睡不安心,你变了!”
江砚舟没有回头,而是紧紧握着门把手,红了眼眶。
是啊,他本来早已习惯了孤独,习惯了一个人。
可自从许晚意闯入他的生活,宣布要和他成为永远的家人时,他当真了。
五年来,他越来越依赖她,再晚也会赶回来抱着她入睡。
可直到陈冬寒回国后,她开始以各种借口赶他去次卧睡。
努力压下心头的苦涩,江砚舟平静开口。
“你想多了,你说累赶我去次卧睡的时候,我可没想这么多。”
许晚意被他堵住,只能气哼哼摔了枕头。
江砚舟出来后,正好响起零点的钟声。
他抬手将日历再次撕掉一页,“15”。
第二天,许晚意似乎又打算跟他冷战,早早出门去了。
直到日历显示倒计时“12”,她才气鼓鼓在晚饭时候丢下一句话。
“周末我叔叔金婚纪念,你跟我一起去。”
“哦。”
江砚舟没有拒绝,毕竟许院长对自己也算有恩。
倒计时“10”,江砚舟跟着许晚意一起出席许院长和他爱人的金婚庆典。
刚放下礼物,一只头盔压在了上面,是戴着墨镜的陈冬寒。
与江砚舟的清俊文气不同,他长着一张充满邪气、蛊惑人心的脸。
许晚意表情一冷,与之前在实验室的时候判若两人。
“谁让你来的?
拿开你的东西。”
陈冬寒穿着黑色的机车服,吊儿郎当,确实不像来参加宴会的。
“我姐带我来的,她说没人管着我,怕我又去闯祸。”
许晚意的表情缓和了一些,点点头让他老实呆着,别酒后骑车。
然后,她挽起江砚舟的胳膊,神情自若落了座。
江砚舟看着她故作冷淡却暗含关心的表情,默默压下心头的异样。
想起之前在实验室外看到的场景,他的指甲深陷入掌心。
此时,音乐响起,院长夫妇登场,众人纷纷起身恭贺。
席间,众人感叹和羡慕院长夫妇情比金坚,顺势调侃起了许晚意和江砚舟。
“你们这对神医侠侣啥时候结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