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烈慕容雪的现代都市小说《功高震主,女帝逼我叛国投敌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宁烈慕容雪》,由网络作家“大唐彦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梁皇都。金銮宝殿之内。女帝慕容雪端坐于龙椅之上,双目微寒,睥睨着玉阶下的文武百官。“镇国将军何在?”“臣在!”雄浑的声音响彻大殿,一道英武之躯躬身出列。正是大梁军神、镇国将军宁烈。“呵呵,朕还以为你不会回朝了呢!”仿佛看不到宁烈风尘仆仆的甲胄,慕容雪双目一凝,话语中夹枪带棒。“圣上下旨,臣便是跑断了腿,亦万死不辞!”口中斩钉截铁,可宁烈的心里却有些讶然。不知女帝这阴阳怪气所为何故。七日前,正在边关屯田的他接到圣旨被急召回京,相距千里,期间接连跑死了四匹良驹才堪堪赶上了今日朝会。难道又是那些奸佞小人进献谗言,污蔑于我?暗暗瞥了眼黄门郞郑高,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宁烈的心头。这阉狗,已经不止一次在女帝面前搬弄是非了。“大胆宁烈,此时此刻,...
《功高震主,女帝逼我叛国投敌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宁烈慕容雪》精彩片段
大梁皇都。
金銮宝殿之内。
女帝慕容雪端坐于龙椅之上,双目微寒,睥睨着玉阶下的文武百官。
“镇国将军何在?”
“臣在!”
雄浑的声音响彻大殿,一道英武之躯躬身出列。
正是大梁军神、镇国将军宁烈。
“呵呵,朕还以为你不会回朝了呢!”
仿佛看不到宁烈风尘仆仆的甲胄,慕容雪双目一凝,话语中夹枪带棒。
“圣上下旨,臣便是跑断了腿,亦万死不辞!”
口中斩钉截铁,可宁烈的心里却有些讶然。
不知女帝这阴阳怪气所为何故。
七日前,正在边关屯田的他接到圣旨被急召回京,相距千里,期间接连跑死了四匹良驹才堪堪赶上了今日朝会。
难道又是那些奸佞小人进献谗言,污蔑于我?
暗暗瞥了眼黄门郞郑高,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宁烈的心头。
这阉狗,已经不止一次在女帝面前搬弄是非了。
“大胆宁烈,此时此刻,你还敢在朕面前装腔作势!”
“当真以为自己做的丑事能瞒天过海吗?”
刷!
慕容雪豁然站起,话音落下已是满面寒霜。
看着她那怒火中烧的样子,宁烈更懵了。
他在边关除了每日操练士卒,便再无暇他顾,所谓丑事完全就是无稽之谈。
“臣确实不知,还望圣上明示!”
“好,那朕就给你好好讲讲!”
“二月初八,与燕国公主楚红玉于雍和关下驿亭私会,密谈两个时辰,其间双方举止亲密,如胶似漆!”
“二月十五,又是两个时辰!”
“三月初一,二人一同围猎,后于林中聚餐,畅饮至深夜!”
“三月十二,邀楚红玉入将军府,并共同检校军仗!”
......
不得不说,慕容雪的记忆力是真好。
整整背了三十几条密报。
到最后,一张俏脸气的通红,若不是当着满朝文武,那架势估计就要上去扇宁烈两个耳光了。
“勾结他国公主,意图叛国投敌!”
“宁烈,你就是这般报答先帝知遇之恩的?”
啪!
密报携带着怒火,直接甩到了宁烈的胸前。
“圣上,臣与燕国公主只是......”
宁烈刚要开口解释,却被愤怒中的慕容雪粗暴打断:“够了!朕不想知道你们之间的龌龊!”
“宁烈,这些年你自恃功劳,肆意妄为,结党营私排斥异己,世人皆称你为大梁柱石,可朕看来,尔实为我大梁的第一祸患!”
喝骂声震耳欲聋。
面对七国结盟百万大军,宁烈都不曾有过半分动摇。
可是今日,在这为之鞠躬尽瘁的朝堂之上,他却有些站不住了。
上面的人还是当初那个拽着他袍袖,娇滴滴喊着‘宁哥哥’的慕容雪吗?
究竟何时,她竞对自己有了这么深重的怨恨?
既如此,那我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难道说十几年的情谊,还敌不过几句谗言?
忧郁勾起回忆。
宁烈的脸上也随之泛起惆怅。
那时,他刚刚穿越到这个世界。
虽满腹经纶,却只是一介寒门,根本没有登堂入室的机会。
若非大梁先帝力排众议将其招入军中拜为上将,就不可能有后来威震敌胆,邻国小儿闻之不敢夜啼的大梁军神!
后来,大梁先帝亲征被暗箭所伤,薨于箭毒之下。
弥留之际,特意将唯一的后嗣,也就是如今的大梁女帝托付给了宁烈。
那年,二人一个14岁,另一个21岁。
年轻的君臣一路摸爬滚打,历经朝堂政变、戎狄入侵、邻国攻伐,苦心孤诣终于将大梁打造成了天下霸主。
然而。
飞鸟尽、良弓藏。
狡兔死,走狗烹。
如今慕容雪刚刚坐稳了江山,便开始对宁烈横挑鼻子竖挑眼,但凡相见,不是训斥便是问责。
仿佛朝廷里的弊病都因他一人而起似的。
三个月前更是在除夕之夜将宁烈贬到了边关苦寒之地去屯田。
本以为交出权柄,对方就会收敛一些。
没想到,女帝要的是永绝后患!
殿外烈阳当空。
可殿内的宁烈却感觉周身寒意彻骨。
在慕容雪的一声声控诉中,他的心彻底凉了。
“圣上,臣请解甲归田!”
悲愤最终化为一句怒吼。
众目睽睽之下,宁烈利落转身,再无一丝留恋。
而朝堂上,或震惊或窃喜,但始终没人开口替他说一句话。
慕容雪微眯着双眼,紧咬银牙。
或许是觉得被当众‘炒了鱿鱼’龙颜无光,她朝着宁烈的背影,直接吐出了一个‘滚’字!
“我大梁人才济济,没有你一样称霸天下!”
“宁烈,朕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否则仅凭那通敌之罪,便可将你凌迟处死!”
慕容雪怒不可遏,接着砰的一声,将带了数年的玉镯摔了个粉碎。
那还是14岁那年,镇国将军亲手替她戴上的。
四周的红墙绿瓦显得格外刺眼。
宁烈刚一踏出宫门,淅淅沥沥的雨点便从天而降。
仿佛天公都为他感到凄凉。
“宁将军,这下可以跟我去燕国了吧?”
就在宁烈心灰意冷的时候,一把油纸伞却突然从身旁递了过来!
楚红玉穿着一袭长裙,巧笑倩兮。
作为盟国公主,她出现在此地并不突兀,对于此刻的宁烈来说甚至有些恰到好处。
“堂堂镇国将军,万军之首,就这样被扫地出门,我都替你不甘心!”
“还是来燕国吧!我必保你能尽情施展自己的才华!”
四目相对,楚红玉那一脸的窃喜虽说有些不合时宜,但却清清楚楚的展现出她对宁烈的崇拜和青睐。
身世浮沉之际,这几句话无异于雪中送炭。
更何况,这已经不是对方第一次表达爱慕了!
刹那间,一股暖流涌入的心头。
接过油纸伞遮住对方的头顶,宁烈微微一笑:“承蒙公主不弃,宁某求之不得!”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或许,大燕才是归宿。
身前是等待自己的马车,身后是倾力撑起的恢弘宫殿,宁烈长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咬了咬牙。
“知遇之恩已报,既然大梁容不得我,再见面,便是刀剑相向了!”
“希望那时我们都不要顾念旧情!”
整军经武。
自古便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军队派上去,仗打胜了,那是领兵主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可要是败了,那便是负责练兵的治军无方。
因此,眼下的荥城就是个火药桶,燕国朝野上下,谁都不愿意靠近。
但突然有个人说要去,这帮庸才却又忍不住生出嫉妒之心,担忧宁烈一旦成功,会抢了他们的风头。
于是乎,虽然嘴上不说,但绝大多数人都在等着看公主楚红玉和宁烈的笑话。
反正粮食就五万石。
一粒不差全发到军卒手中,十几天的时间也锻造不出一支百战雄兵。
然而,宁烈这一走便是七日。
期间荥城方面几乎是音讯皆无,就连女帝楚留曦都有些坐不住了,究竟整军是何情况,总该有个奏报才对。
无奈之下,她只好将妹妹叫到了面前:“红玉,你带来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等一切尘埃落定,陛下自然知道!我保证您到时候会乐得合不拢嘴!”
楚红玉故意卖了个关子。
宁烈临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她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臭丫头,说!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见妹妹像捂着宝贝疙瘩似的,楚留曦美眸一凝。
“什么关系也没有啊!他就是我替皇姐招揽的能臣名士!”
楚红玉矢口否认。
可任谁都能从她绯红的双颊看出一些端倪。
没关系那是不可能的。
楚留曦自然也不会纠缠这种儿女情长的问题,她更在意的是那人的能力以及整军的情况。
“不管怎么说,约定的期限已经过半,总该有个进度吧?红玉,你也知道,此次筹备新军对大燕多么重要!”
“皇姐,我都把自己当成赌注了,又岂能儿戏!放心吧,不出半个月,他绝对能带出一支精锐,您就等着给他加官进爵吧!”
楚红玉信心满满。
然而,正当她琢磨着等宁烈回来后该如何替其请功的时候,门外却突然传来太监焦急的禀报:“陛下,兵部尚书刘永求见!”
“何事?”
楚留曦黛眉微皱。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下一刻,刘尚书的话便让她大吃一惊。
“启禀陛下,那家伙居然带着荥城的新兵,于今日卯时开赴闽中战场了!”
“什么?!”
楚留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七天的时间,别说锻炼出一支军队了,便是解决十万人的温饱问题都不够。
妹妹找来的那个男人,简直是在把她大燕子民的性命当做儿戏!
“来人,立刻传旨!令沿路守军务必将那人拦住,擒获后押回皇都,朕要斩了那个信口雌黄的家伙!”
此刻,楚留曦都后悔死了。
即便朝中再无能臣良将,自己也不该将如此重任交托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
那可是十万条命啊!
若真就这样被送上战场,估计一个都别想活着回来。
“皇姐息怒,还是先问清楚怎么回事再下定论吧!也许他把人带出去是野外演练呢!”
楚红玉也慌了。
可又觉得宁烈不至于如此草率,便紧急给后者找了个理由。
哪成想,跪着的刘永却直接推翻了她的猜测。
“公主殿下,要带着新兵开赴闽中,可是那人亲口与荥城守将说的,此等大事,微臣断不敢胡诌欺瞒圣上!”
啪!
闻听此言,楚留曦直接将正在批阅的奏折扔在了地上。
“传旨,捉住那厮,立刻就地正法!”
这下,就连楚红玉都不敢出声了。
看着皇姐那双几乎要喷火一般的眼睛,她在心里也忍不住埋怨起宁烈来。
无论怎样,这么大的事也该先商量商量啊!
现在倒好,让人抓住了把柄,就算有理也说不清了。
一想到皇姐刚刚的旨意,楚红玉顿时急的手足无措。
她决不能让情郎就如此不明不白的被斩!
然而,心思刚冒出来就被龙椅上的楚留曦察觉了,只见大燕女帝双眸微眯,直接起身来到了亲妹妹面前:“红玉,你莫不是要给那厮通风报信?”
“来人,暂将长公主带回府上看管,等斩了那草菅人命的混蛋再放出来!”
“皇姐,你听我说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一定有理由的!”
楚红玉都快急哭了。
但皇命难违。
哪怕她在楚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此刻仍旧难免身不由己。
就这样,唯一能替宁烈说话的人也被迫闭上了嘴巴。
很快。
长公主青睐之人,视大燕军民性命如草芥的消息立刻传遍了皇都。
上到王宫大臣,下到黎民百姓无不为之震惊。
“哎!圣上就是太宠长公主了!瞧瞧这带回来的是什么东西啊!”
“还无双国士,我看就是个绣花枕头,只会纸上谈兵!”
“嘿嘿!这样也挺好,省得长公主再胡闹!前阵子不是还要效仿大梁那个宁烈,搞什么推恩令招纳寒门入仕吗?看她今后还有没有脸再提!”
“怕就怕此事传到周边邻国,令天下人耻笑啊!”
......
各种声音层出不穷。
甚至有人上表,不但要将宁烈就地正法,还要严惩长公主楚红玉,令其今后不得干政。
然而,就在整个大燕都在对二人口诛笔伐之际,燕国境内却突然失去了宁烈与那十万新卒的踪迹。
楚留曦甚至派出了自己帐下专门负责巡察百官的金吾卫,依然一无所获。
那十万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与此同时,闽中的形势也愈发糜烂,叛军连下四座城池,打得主帅史文龙节节败退。
再不增员恐怕不久便将杀入大燕腹地。
可朝廷哪还有能用之兵?
逼得楚留曦一日之内连开三次朝会,最后甚至要调动戍卫皇都的三大营。
如果真那样做,燕国皇都周围将彻底变成一片不设防之地。
众臣再三劝阻这才令她打消了念头。
就在所有人焦头烂额之际,一支不足千人的队伍却在大燕的深山之中急速穿行。
他们昼伏夜出,三日后终于抵达了叛乱的中心——闽中。
看着城墙外如海洋一般连绵不绝的营盘,宁烈伸出舌头感受了一下风向,随即成竹在胸的眯起了眼睛。
“恭喜宁万户。”
“恭喜恭喜......”
一连串的恭贺声中,宁烈施施然离场。
行至无人处时,宁烈笑脸徒然消失,眼眸中两道精光射出。
闵中叛乱平定。
长公主解除禁足。
自己升官进职。
皆大欢喜,一片太平。
可真的太平了吗?
宁烈蓦然回首深深的看向皇宫大内,似看到那平静的皇城下汹涌的波涛。
“去天牢!”
............
大燕国都,大理寺。
宁烈缓缓踱步在天牢内,神色说不出的凝重。
“大人大人,草民冤枉啊。”
“我招,我全部都招,大人我不想死!”
“狗官,给爷爷一个痛快的,要死要刮随你便。”
......
宁烈无视周围噪杂的声音,径直来到最深处。
“大人你来了。”牢头见宁烈到来,立刻谄媚的跑过来,满是褶子的老脸堆满笑容。
“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
宁烈皱眉看向牢房中。
高成虎被绑在架子上,浑身上下满是鞭子血印,十指血淋林的,左臂诡异的扭曲着。
“大人,我们什么手段都用遍了,着王八蛋死活就是不开口。”牢头恨恨的抽出一鞭。
打的高成虎鲜血飞溅。
“呸,小子想撬开爷爷的嘴,做梦!”
“哈哈哈。”高成虎咧着嘴肆意的大笑。
“你找死。”牢头见宁烈受辱,顿时勃然大怒,扬起鞭子劈头盖脸一顿抽。
“嗯?”宁烈看着衣角沾染的血渍,眉头不由得皱了皱,挥手制止了牢头的举动。
“倒是一个汉子,不过我不信你能一直不开口。”宁烈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去准备一个大缸,架起火来把他放进去煮。”
“什么时候开口了,什么时候再放他出来。”
宁烈脸色不变,似乎这残酷的刑罚并非出自他口。
牢头闻言脸色一变,艰涩的咽下一口口水:”好。”
很快,宁烈吩咐的东西准备完毕。
仅仅只过去了半盏茶的时间。
牢房内原本中气十足的叫骂声,变成了苦苦哀求。
“爷爷,爷爷,我服了,我服了。”
“我招,我招。”
原本高大的汉子,此刻宛如地狱中的恶鬼,跪在地上拼命哀求。
牢房内弥漫着一股沁人的肉香。
两位负责烧火的牢头此刻面无人色,惊骇的看着宁烈。
这等残酷的刑罚,真的是人能想出来得吗?
宁烈皱眉看着他们,不由得挥挥手:“出去。”
“是…是…”牢头拉着同伴跌跌撞撞的转身就跑。
“呕......”
他缓缓踱步到高成虎面前,居高临下开口道:“说吧,究竟是谁给你们提供的军械,又是谁在背地里扶持你们?”
“嘿嘿,小杂碎,你很好做的很好。”
高成虎虽然趴在地上,双腿被煮烂,但眼中的凶光依旧,宛如躲在暗处的野狼,伺机埋伏。
“嗯?”宁烈目光一冷,抬脚踹在他的双腿上。
“不想再受苦就老实交代。”
剧烈的疼痛让高成虎也安静下来了,反而以一种阴森怨毒地眼神盯着宁烈:“好好好,我告诉你,我背后的人乃是大梁女帝和镇南王,你信吗?”
“我恨啊,楚留曦竟然还有你这杀手锏,竟然连镇南王都不知道,要是早早知道还有你的存在,我哪里会有今天!”
“镇南王?大梁女帝?他们怎么联合在一起的?”宁烈听见高成虎嘴里说出的名字,心中突然一沉,急忙追问。
“哈哈哈,楚留曦倒行逆施镇压皇族,皇族之中离心离德,就连自己亲叔叔都要造反了,有人背地里联合大梁很奇怪吗?”
高成虎见宁烈这样问,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除了他们还有谁?”宁烈闻言眸光猛然一冷,急忙追问。
同时关于镇南王的一切从脑海中流过。
大燕南疆镇国战神,手握天下三分之一大军,大燕最大的门阀,朝中门生故吏无数,大燕女帝楚留曦的额亲叔叔,曾经护佑女帝征战千里,喜好人妻......
“你想知道?哈哈哈,你亲自去问镇南王吧,想让我开口,不如把我重新丢进去。”高成虎嘿嘿冷笑:“杂碎,要不然你把他们叫回来试试?也许我就开口了呢?”
宁烈淡淡撇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镇南王手握几十万大军,此事一旦揭露,大燕顷刻间就有覆灭之危。
“或者你求求我,跪下来给老子磕两个头,我也告诉你,其实造反的不仅仅是镇南王,边疆的将军各个都不安分,就连朝中大臣也有人暗中投靠,不然你以为就凭老子一个草包怎么打的官军节节败退的?”
“你休想激我,离间陛下和群臣的关系。”宁烈看着地上的高成虎,神色平静的可怕:“陛下雄才大略,更是求贤若渴礼贤下士,怎么会有大臣谋反,还有,我不信朝中真有人联合谋反,否则必有忠心耿耿的大臣暗中通报,。”
“嘿嘿,那假如这场造反从陛下登基之时就开始谋划了呢?陛下还有你的小情人长公主身边,可全部都是我们的人......”高成虎说到这里,冷笑个不停。
“噌......”宁烈闻言,猛的拔出腰间长剑,自高成虎脖子上划过。
“额......额......小杂......”高成虎捂着鲜血直冒的伤口,眼神不甘的死死盯着宁烈。
“来人,把他拖出去烧了。”宁烈最后扫了一眼高成虎的尸首,面无表情的走出牢房。
大燕危矣!
宁烈怀着这样的心思快步朝皇宫而去。
哒哒、哒嗒、嗒嗒!
急促的马蹄声划破了正午的安宁。
炽热的太阳无情的炙烤着大地,所有的行人纷纷躲藏在阴冷处避暑。
宁烈的心情仿佛马蹄声一样沉重。
他纵马驰向皇城,恨不得立刻赶到楚红玉身边。
虽然他知道叛乱已平,镇南王造反的土壤已经不在了,楚红玉短时间内根本不会有任何危险。
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驾驭着战马想赶到楚红玉身边。
远远地宁烈看见了阳光下的皇宫大门,黑黝黝,仿佛暗藏着猛兽伺机噬人。
突然宁烈猛然一拉缰绳,强行停下战马,杀气腾腾的看向某处。
一座华丽的车架。
镇南王!!!
七日后。
梁、燕边境,雍和关外。
“战!”
“战!”
“战!”
数万将士立于城头齐齐发出战吼,注目远眺。
用这样的方式,为他们心中的战神送行。
看着自己亲手打造的钢铁防线,宁烈的心态却渐渐平和了下来。
这里已经不是他的奋战之地。
前方那广阔的燕土,才是他的未来!
“想什么好事呢?这还是你几天来第一次笑!”
看着情郎嘴角勾起的弧度,燕国公主脸上也不自觉的灿烂起来。
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不知不觉间,自己的情绪早就开始随着身边这个男人的变化而变化了。
“没什么!马上就要见到大燕女帝了,有点激动!”
宁烈随便编了个理由。
他还是不习惯直接的表达自己的情感。
“你不会是早就对我皇姐垂涎三尺了吧?”
闻听此言,楚红玉柳眉倒竖,顿时变了脸色。
毕竟,燕国女帝楚留曦可是号称天下第一美人,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抵抗得住她那绝世天颜。
正因为如此,哪怕是在燕国境内,楚留曦但凡露面,都带着轻纱,就是为了防止发生不必要的骚乱。
“你想哪去了!”
“我只是好奇而已!”
宁烈矢口否认。
可实际上,又有哪个男人不想一睹天下第一美人的风姿?
“我信你个鬼!”
楚红玉白了一眼,但见宁烈正襟危坐,她也有些摸不准,便不再纠结。
反正这种情况,从小到大她也习惯了,随即将话题引向了别处。
“别怪我没提醒你,等见了我皇姐,千万别多看,否则真惹怒了她,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
“当然了,你就算想看也看不到,她最多隔着屏风见你!”
或许是怕吓不到身旁曾经的大梁军神,楚红玉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而宁烈只是讪笑了一声。
到底能不能看到,还不得凭他的手段么!
与大梁都城坐镇中央不同。
燕国尚武。
自开国高祖开始,便立下了天子守国门的规矩。
因此,其都城胜京就坐落在距离边境不足三百里的位置。
马车一路疾驰,傍晚时分便进了皇城。
虽然是不同的国家,但礼仪还是一样的。
看着宫门前金盔金甲的武士,宁烈不用楚红玉提醒,便主动走下了马车。
“参见公主殿下!”
两人刚一露面,周围便响起一声整齐的呐喊。
而方才还调皮如小女儿似的楚红玉也瞬间换了一副脸孔,昂首阔步英姿飒爽,果真是女武神的范。
很快,宫墙内便急匆匆跑来一队太监。
为首之人见到楚红玉之后,忙不迭的跪了下去:“公主殿下,您可回来了!”
“快去寝宫看看吧!陛下正发脾气呢!”
“发脾气?”
楚红玉闻言黛眉一凝。
“整军出了纰漏,朝廷调拨的军粮有一半都被掉包了,而且军械也有三分之一不知所踪!”
“眼下荥城那边负责的平远侯已经停训快半个月了!”
太监虽说小心的看了眼跟在后面的宁烈,但事关重大,他还是如实交代。
“半月?!”
楚红玉满脸震惊。
荥城整军可是她督办的,就在前去大梁会盟之前。
走之前还好好的,这怎么十几日的功夫,就变天了?
“看样子你刚来就有事情做了!走,跟我去皇姐的寝宫!”
说完,也不管宁烈的态度,楚红玉拉起他的手便飞奔而去,看得周围一众燕国人目瞪口呆。
纷纷猜测,这个外表俊朗,面容刚毅的男人究竟是谁。
寝宫距离宫门并不远。
为了皇图霸业,楚留曦在登基之后,便暂停了一切大型工程,几乎将所有的税收都用于安民和强军。
燕国皇宫上一次翻修,还要追溯到十年之前。
一路飞奔。
入目尽是破旧。
但宁烈的心里却相当叹服。
拥有如此务实的君王,实乃大燕百姓之福。
若能采用自己的改革之法,假以时日定能成就一番霸业。
等到二人来到寝宫,眼前的一切直接令宁烈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青砖绿瓦,朴素的如同寻常百姓居所。
再想想慕容雪那富丽堂皇的养心殿,简直是云泥之别。
“公主殿下,陛下正与诸臣议政,可否请您稍候片刻,奴才这就去通禀一声!”
守门的太监见到楚红玉,立刻挤出一张笑脸。
可还没等他再说什么,大燕公主已经拉着宁烈进门了,从始至终甚至连看都没看他。
“咱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失礼?”
宁烈有点不适应。
他在大梁虽然也是位高权重,但毕竟不是皇亲国戚,还从未如此嚣张的出入过皇帝的寝宫。
“怕什么?我来找皇姐,还用他个狗奴才禀告?!”
楚红玉理所当然的撇了撇嘴。
下一秒,一声怒斥便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混账!整整二十万石粮食,说没就没了!难道说,荥城军仓里的老鼠都是饕餮不成?”
声音清冷孤傲。
宁烈眨眨眼,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燕国女帝楚留曦。
而前面的楚红玉听到声音,也停下了脚步。
瞬间再次换上了一副乖巧的面孔。
“别出声,咱们先偷偷的溜进去,看看情况再说!”
说完,便拉着宁烈躲进了偏殿。
此时此刻,寝宫内整整跪了十三个人。
从朝服制式便能猜出,上到丞相,下到兵部、户部全都在列。
“启禀陛下,整军一事原本是长公主主持,可她擅离职守,将军粮运到后便去了大梁!”
“臣等只是负责筹措粮食,至于如何存储发放,实在是不知情啊!”
屏风前,一人磕头如同鸡啄碎米。
看似惶恐,实在居心叵测。
宁烈一听,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是要把锅甩给楚红玉啊!
与此同时,听到有人将矛头直指自己,楚红玉顿时柳眉倒竖,挽着袖子就要上前与之理论。
幸亏宁烈眼疾手快,赶紧拉住了她。
“别急,先看看这帮杂碎到底想干什么,对付他们,我有的是经验!”
“再说,你皇姐不是还没发话吗!”
轻声劝阻,宁烈随后将目光投向屏风后那若隐若现的人影。
他倒想看看,燕国这位女帝会如何处置!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满脸红晕的宁烈怒气冲冲冲的站在一名将领身侧,而这名将领脸上是一个清晰可见的巴掌印。
“宁万户,你想干什么?”这名将领脸色明暗不定,恼怒的指着他。
宁烈满脸怨毒,一口抽干杯中酒,啪的一声砸在桌面。
势大力沉的一击令楠木的桌面顿时破了一个大洞。
众人心头猛然一跳,惊骇欲绝的看着宁烈。
这等武力,简直骇人听闻。
“李将军,今日乃是我的乔迁之宴,你这么扫兴,难道是对我不满?”
宁烈反手又是一巴掌,随后目光投向正在吹拉弹唱的歌女们。
满脸的厌恶。
“滚下去,快滚。”
“吹箫都吹不好,你们特么还会干什么?”
“将军恕罪,将军恕罪。”
众歌女噼里啪啦跪倒一片。
各个哭的梨花带雨的,试图唤起宁烈一丝怜悯。
无双的国士,刚刚开牙建府的将军,多少年遇不到一次。
只要宁烈稍微发发善心,留她们下来,哪怕是为奴为婢,也好过青楼卖唱任人玩弄。
“来人,拖下去。”
宁烈毫不动摇,直接喝令士兵动手。
众歌女见宁烈铁了心要赶人,顿时麻溜的起身,一溜烟的就跑了。
见风使舵她们比谁都会。
“还有你,一起滚蛋。”宁烈目光重新投向刚才的李将军。
“别以为我们身为同僚,老子就能让你,看不顺眼我一样砍了你。”
“还有你们!”
宁烈摇摇晃晃环视全场,面带冷意。
“大燕看似天下太平,歌舞升平了,周边蛮族尽皆臣服,可实际上呢?大梁蠢蠢欲动,不断的派出使者勾结众多蛮族,天下各国皆如虎狼,大燕就宛如案板上的鱼肉,只待诸国达成盟约随时可以瓜分之。”
三言两语,宁烈就将如今大燕处境道破,这也是众将到来的原因之一。
宁烈停顿了一下,见众人面色不愉,却又强压着怒火的样子,冷笑不已。
“本将军只是一个乔迁之宴,你们就敢冒天下大不为亲自赴宴,看看看,一个比一个礼重,欲意何为?”
面对宁烈的喝问,众人只感觉脸上有些火辣辣的。
唯有真真行军打仗的人,才能知道宁烈那看似轻描淡写的千人破十万是何等分量。
不亚于寿星老吃了砒霜抹了脖子,又找了饿半个月的狗熊把脑袋放进它嘴里,用刀捅它。
众人见宁烈说的兴起,脸上也越发难看。
突然宁烈话锋一转,哈哈大笑起来:“想要从老子手里瓜分战功,想要我在战场之上多多关照?”
“那很简单,只要你们乖乖听从我的命令,令行禁止即可。”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那什么劳什子的女帝,她懂什么?她会行军打仗吗,她懂个屁,还不是兄弟我们上阵杀敌,浴血奋战?”
宁烈之心昭然若是。
众将纷纷恍然原来这宁烈想要拉帮结派啊。
你可以从他手中瓜分战功,可以在战场上得到帮助,但首先你必须要为他是从。
轰!
几名禁军将领直接踹翻桌子,拔出腰间长剑。
“宁万户,你吃了几碗猫尿,就认不清自己是谁了吗?”
“陛下如此恩宠,你竟然敢当众诋毁陛下,甚至结党营私,你是想死吗?”
几名禁军将领怒不可遏提着剑就要上来砍。
宁烈放下手中酒杯,一缕酒水顺着衣襟滑落。
“恩宠?臣谢陛下厚爱啊,臣百死不敢忘。”
宁烈的嘴角的嘲讽,在场所有人都清晰的感觉到了。
一时间众人都有些犹豫,想要离场。
“几位息怒息怒,宁万户只不过是酒后失言,待到明日让他自己去找陛下请罪就是。”兵部左侍郎突然上前,拦住几位禁军将领。
“哼,宁将军莫要自误,我们走。”为首的禁军将领冷哼一声,带着部分忠心耿耿的将领率先离场。
瞬间场中空下三分之一。
而另外一部分将领眼神交流片刻之后,也向宁烈告辞。
场中原本上百人的热闹场面,只剩下零零散散的数十人。
剩余的将领大部分都是边军之人,甚至包括了以为皇亲贵族。
“滚,都滚吧,滚的越远越好,今天你们弃我而去,他日必有你等后悔之日。”
宁烈越说越激动,神色越发嚣张。
留下来的将领脸色微动,纷纷深深看向宁烈。
今日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往大了说。宁烈是心怀不满,忤逆圣上,往小了说,就是酒后发疯。
如今闵中叛乱刚平,宁烈嚣张一些也无妨,圣上也不能因此知罪。
否则就是寒天下人心。
“宁将军何必动怒,不过一群酒囊饭袋罢了,守着祖辈的余荫而已。”
“就是我等出身贫寒,战场之上厮杀多少次,才取得如今成就。”
“举贤不知书,举孝父别居,这些酒囊饭袋除了一腔热血,还能做什么?”
......
众人满腹的不满,他们这些边军向来不受内地军队待见,仿佛后娘养的,处处被鄙视。
“诸位,喝酒喝酒,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让我等不开心,以后在战场上他们也休想安心。”
宁烈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高举着酒杯在场中感叹阔论。
数不清的兵法策论倒出,令在场的将军欣喜不已。
围着宁烈一杯又一杯的敬酒,试图再多挖些出来。
这年头兵家策论等闲不可观之,稍有异动就会惹来帝王的雷霆暴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宁烈也彻底醉了。
众人见实在掏不出什么了,才告辞。
眼看着所有人彻底离去,宁烈这才翻身而起。
双目精光爆射,哪有丝毫喝醉的模样。
“我就不信你们不上钩。”
另一边,镇南王府中,众多仆人奔走。
边疆异动,镇南王在京城呆不下去了,要亲自去弹压大军。
“哦?他真的是这样说的?”
阴影之中,一道身影拱手道:“不错,我当时正在场中,亲耳听闻。”
镇南王垂眸看向手中,边看边摇头,宛如喝了琼浆玉露。
“好策略,好兵法,好一个破釜沉舟啊。”
“这宁烈年纪尚小,对兵法却如此娴熟,其用兵如神,普天之下恐无人能出其左右。”
镇南王赞叹着,读了一遍又一遍。
“可惜了,如此大才非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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